事實上儘管那些手上可能真有幾分硬功夫的黑衣人都是從殺戮中活下來的兇徒,但與她相比仍是有些差距。而她不動,也只是因為她不想阿哥擔心。
類似今日的這種局面在這幾日時常發生,前幾次之時妖妖偶有出手,常霸雖然也感覺得到,看得出她的妹妹絕非尋常人所能輕易對付,但每每在妖妖出手之時,他總會表現的莫名緊張,偶爾看向妖妖時也會帶著些驚慌帶著些悲傷,這讓妖妖很不理解,她並不明白她這個腦袋生了病的阿哥到底是在擔心她的安危還是在驚慌於她的手上染了鮮血。
不過,不管怎樣妖妖都不會對於阿哥的反映無動於衷,即便任何事情都是妖妖說常霸做,但妖妖也絕對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她阿哥的情緒。
他們是兄妹,親兄妹。
所以在後來的這種局面之下妖妖總是保持著旁觀者的姿態,看著她的阿哥如同一個常勝將軍般擊敗一批又一批的來敵,看著她的阿哥在每次殺完人後轉過身時滿是溫柔的傻笑,覺得異常安心。
安心,便足夠了。
被常霸放在肩上抱回來的。妖妖回到小院時,楚圖依舊保持著那個端正坐姿坐在院中,而站在他身旁的卻也是那個千年如一日般保持著恭敬佝僂姿態的楚南天,妖妖對於他二人當然不會陌生,她也很清楚楚圖與她宏哥哥的關係,所以在走到楚圖身前時,妖妖一個輕躍,從常霸肩上落下之後也很自然的向楚圖點了點頭,表示院外一切都已回覆平常。
外表鎮定紋絲不動的楚圖暗暗。鬆了口氣,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所以他當然得提防著那老狗的最後通牒。要知道,既然那老狗三天前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下落,且屢次派人前來,那便代表著這三天之內的襲擊僅僅是那老狗在消耗著他們的力量,而一旦等到那老狗察覺到他們這些被困在洛陽城裡的人都已是強弩之末,那最後的襲擊定然是石破驚天不死不休。所以也可以說,這一日裡楚圖一直都處於極度的緊張之中,他必須去做最壞的打算。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楚圖認真。的盯著妖妖那雙豔紅的眼睛,他知道這小女孩兒在那少年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因此便也一直在試圖為這小女孩兒爭取最大的生機:“以你與常霸的實力,再加上你身旁的那幾人,以及我手下的所有人要助你出城或可勉力一試。而若是你繼續堅持著留在這洛陽,那下場想必你也清楚。”
妖妖當然清楚,除了她異常強悍的武力值,她的心。智在最初也依舊是震撼的張宏瞠目結舌,所以對於這幾日來的情況,楚圖知道的妖妖當然全都知道。可是,自妖妖口中吐出的,仍是那一句冷漠到蒼白的回覆,她道:“妖妖跟丟了宏哥哥要查的李挽良找不到便不走。”
楚圖神色不變,似乎這個答案早便在他意料之中,。其實這三日裡楚圖明裡暗裡也不知勸說了這小女孩兒多少次,但得到的答案卻從不曾變過,這當然也很直接的能讓楚圖見識到這個本就令人髮指的小女孩兒那異常強大的偏執,但同時讓楚圖感覺到最多的卻是這小女孩兒對那少年幾乎可以稱為不可顛破的依賴。
是依賴而不是喜愛,更不是忠誠。
“再說,留在此處的也並非妖妖一人。”似乎是若有。所指,妖妖很難得的多說了一句,她看著楚圖,雖然冷漠依舊但總歸是神色明顯緩和。
這一句先是讓。楚圖驚喜,他似乎看到了些可以說服這小女孩兒的希望,但隨即,他便意識到了妖妖真正的意圖,這讓楚圖心中泛起不少古怪的感覺,可表現出來的卻只是一個冷笑,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小女孩兒依舊是在為她那個宏哥哥拉攏人心。
只是,江南楚氏世子楚圖的心還需要拉攏嗎?
再如何的驚才豔絕卻終究還是逃不了年齡閱歷的束縛,妖妖在楚圖面前所玩弄的這麼一個小心機,便就如此輕易被楚圖識破,不過楚圖不介意,相反,他心中有些驚喜有些期待。冷笑之後,楚圖便緊接著道:“既然那老狗已經找到了我們,那你想想若是我們一起走,那老狗是否會答應?總要留下一個人來做這誘餌的。”
有些循循教導的意思,而楚圖其實就是在試圖栽培妖妖。
妖妖興許不明白楚圖的這些心思,她與這位江南楚氏世子之間論心智的差距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可是她終究還是聽得明白楚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所以她冷漠的揚起嘴角,不再說話。
“也罷,既然你不走,我便不再多說。只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似這些時日來的危險局面也僅僅是個開始,你必須要清楚,在接下來的一段時日裡,我們的處境只會更加的危險。”淡淡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