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從旁相助,這一點是張宏須要解決的,畢竟先前與楚南嵐商議好的便是張宏利用皇帝陛下,太平公主等人的寵信來為楚南軒在朝廷上爭取到支援。因此,這些官員的動向以及他們地意圖張宏都必須有個決策。他必須得保證這些屬於那老狗手下地官員不會為楚南軒等人在朝廷方面帶來極致的險境。
張宏在思慮著如何對付這些封疆大吏。範慎這時也坐了下去,他一如既往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模樣。而也是這時,楚圖卻是迎著張宏地沉思。微顯一些猶豫之色,隨後那張冷漠的俊臉之上顯得凝重,忽然問道:“到如今這等地步,你可知道楚南仁與楚南軒在爭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一點張宏的確不知道,江南楚氏的權勢由楚南軒與楚南仁等人分別把持。在現如今這種情況下看似持平,雙方互成犄角,誰也不顯處於下風。而他們要爭地卻是楚氏家主那個位置。繼而把持整個江南道,可楚氏家主那個位置畢竟只是一個符號。一把椅子,究竟這個家主體現在何處。這個家主擁有著怎樣的不同尋常之處,卻當然不是張宏所知道的。
這始終是牽涉到江南楚氏族中極其核心地一個隱秘。非但是江南楚氏這等大家族,便連好似京城王家,鄭氏這等檯面之上的家族想來也有一些獨屬他們地象徵代表。
已知的屬於江南楚氏地象徵,除了楚園是被楚南軒徹底掌握之外,剩下的自然便是楚氏中強大地戰力,便就是那些死士,可死士的支配權歷來各房都有掌握,雖然依舊是楚南軒手下最為勇悍,但握著江南道兵權的楚南仁想來也不會遜色,那這樣一來,他們爭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張宏想了想,忽然想到了那個東西,然後面有疑問,猶豫且也古怪而問:“那枚扳指?象徵著楚氏家主的扳指?”
猜到這一點完全是張宏依著前世記憶中的那些故事,可其實便連他在這樣猜測時也根本是不太相信的,那枚扳指雖是楚氏家主的象徵,但仍是太虛,並不實際。
可楚氏卻是認真看著張宏,凝重之下更是可以看得出他對此事的慎重態度,他的這些神色落在張宏眼中卻是叫張宏生出許多滑稽的感覺,若真是到頭來他們爭的只是那枚扳指,那也實在是太可笑了些。
“扳指是死的,人人可以打造。”楚圖冷漠而言,叫張宏暗鬆了口氣,然後又道:“傳承了數百年之久的一個名門望族,本身擁有的權勢主要體現在何處?當然是人脈,一個大家族想要生存且輝煌下去,首先得保證在朝上有著莫大的話語權,這一點便是基於這數百年來從楚氏門下走出的那些人,這些人中可能有一部分不姓楚,但對於楚氏絕對是忠誠的。而這些人一朝身為楚氏門生,便世世代代為楚氏門人,在一定的時候,這些人必須得挺身而維護江南楚氏的利益。這,便是楚南仁等人處心積慮所必須謀求的東西,想來”
“想來也便是楚南昂不惜一死也要將楚氏交到楚南軒手上的原因,想來也便是楚南軒不惜親自動手陷害他兄長從而掌握楚氏的原因。”這是張宏依楚圖之言而接下來的話,當然他不曾說出口,只是暗自對己身言著。
到此,張宏這才初次認識到江南楚氏這等大家族的可怕之處,一個傳承了百年之久的大家族,那其門下門生故吏究竟達到了一個怎樣聳人聽聞的數量?甚至此時的張宏已經斷定,從楚氏中走出的那許多俊傑很有可能在這多麼年裡已經一手締造出了屬於他們的家族,而他們那些或許勢力並不太搶眼的家族卻也依舊是楚氏門下!
這時代下一個龐大地家族便是透過這樣一個代代傳承的手段來保證著其族內的輝煌強大,張宏想著有了這百年的經營。那不說這整個大唐天下,但也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有江南道有著楚氏的影子,如此看來,這才正是江南楚氏這等大家族暗中真正的影響力。
不能不讓張宏驚歎連連,再聯想到曾有接觸甚至有過沖突隴西李氏這等天下第一族,張宏難免頭皮發麻,這實在是讓他心悸頓生的一個可怕之處。
大唐四大名門,先朝雄武一世的太宗皇帝都不敢輕易來動,其中肯定也是因為這等名門強悍的影響力不得不讓太宗皇帝忌憚非凡。
“這一點,想來範公子也有幾分體會。”楚圖無視了張宏面上的驚駭。徑自向範慎道了這麼一句。
範慎當然會有幾分體會。範門雖小,但畢竟也是有著幾十年歷史地世家,其門下肯定也有一些遍佈大唐地影響力。雖然遠遠不能與江南楚氏相提並論。
“至於為何在此次楚氏內亂一事中,無論是楚南軒又或是楚南仁都不敢去動這些影響,那也是因為這畢竟是楚氏的家事,絕對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