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武器!
因為徐真是將零部件分開來畫,李德騫將十幾張設計圖湊在一起,才看出了個端倪來。
大唐尚武,然與外胡多有戰爭,多以鐵騎為主,由於弩的發射過程比較費時,而且持弩計程車兵又不便兼用其他武器,所以弩手常在其他士兵掩護下編成“上弩”、“進弩”、“發弩”等組,輪番連續發射。在“守隘塞口”這樣的定點射擊中,更能發揮其威力。
騎兵大規模縱橫馳騁之時,由於強弩不便在馬背上使用,在軍中並不太受歡迎,所以李德騫有些疑惑,為何徐真要花費如此大的精力來設計一架弩。
然而正當此時,匠營門口卻傳來一聲驚呼,將埋頭描畫的徐真給驚醒過來:“這這可是元戎連弩?!!!”
李德騫猛然抬頭,見得那人真容,正想行禮,卻被那人推到一旁,手中圖紙都被搶了過去。
徐真眉頭一挑,卻見來人四十左右年歲,矮胖滾圓,其貌不揚,留著八字鬍,肥嘟嘟雙手抓著圖紙,恨不得將圖紙吞入腹中,烙印在靈魂一般。
“果真是元戎!!!”那矮胖老小子雙目爆發精光,胸膛不斷起伏,顯然已經情難自已了。
徐真撇了撇嘴,一把將圖紙奪回來,故作氣惱道:“你懂不懂禮貌,這可是別人家的機密,知道什麼叫隱私麼!”
李德騫聽到徐真那不屑的言語,一頭冷汗頓時湧了出來,雖然他不清楚行軍總管與徐真之間有些什麼關係,但這位矮胖爺兒們可是輕易得罪不起的啊!
“新丁初至,不識大體,還望閻大匠切勿責怪!”李德騫將徐真拉到一邊,連忙諾諾行禮。
這位矮胖爺兒們,正是將作大匠閻立德!
閻立德嘿嘿一笑,不以為忤,推開李德騫,拉住徐真的衣袖,開門見山地問:“這位小哥,不知你這圖能不能賣給我?”
徐真看著李德騫滿頭大汗的樣子,聽到他稱呼這老胖子為尚書,心中頓時凜然,但看這老小子一臉的嘻哈,哪裡有什麼高官威儀,更像活脫脫的奸商一枚啊!
李德騫一看閻立德不怒反喜,還親熱熱貼在徐真身上,知道這位大匠爺又發作了,無論軍中朝中,是人都知道,這閻立德可是一個十足的瘋子,要不是他跟他的胞弟閻立本一同設計修建了長安外城等一干要地,還真沒多少人願意親近他。
不過人家畢竟是高階官員,手中抓著實權,府邸側門的門檻都要被求官之人踏爛,這徐真能夠得到這位爺的喜愛,以後還真不愁沒前途了。
可哪裡知道,徐真將圖紙收起來,冷冰冰地回道:“不賣!此乃無價之寶,你以為是三兩斤豬肉麼,就你這眼神兒,賣給你也是作踐了這圖!”
李德騫聞言,頭髮絲兒都豎立起來,漫說他徐真,就算是行軍總管李道宗,對這位閻尚書都有著三分敬意的!
他連忙暗自扯動徐真的手袖,不斷給他使眼色,但徐真就好像是視而不見,分毫不讓地與閻立德對視著。
這閻立德也是個妙人兒,非但沒有拿捏自家官身,反而豎起拇指來稱讚道:“好!果然有我輩匠人之風骨!我閻立德佩服!不知小郎如何稱呼?”
徐真聽他自稱閻立德,更確定這老胖子的身份,在史書之上,這胖子一家三位可都是出名的能工巧匠,他弟弟閻立本,就是大唐朝的有名大畫家,專門給皇家宮廷作畫,最後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畫像,都出自閻立本之手,而且這哥兒倆可都當過工部尚書,閻立本更是官至右相!
徐真之所以選擇李德騫當小夥伴,就是看中他是個工匠,按史料記載,這位閻立德更是巧匠之中的宗師人物,如果能夠跟這位土豪做成了朋友,對於他那個終極計劃,可是極大的助力了!
想到此處,徐真卻欲擒故縱,不予理睬對方問話,卻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鬍碴子,盯著閻立德問道:“你看得懂這圖紙?”
一直嘻嘻哈哈的閻立德聞言,似乎觸動了他的逆鱗,堂堂工部尚書,居然被人如此質疑,而且對方還只是一個無名小夥,他脾氣再好也不能忍了,當即怒道:“好你個田舍奴!如何瞧不起你大匠爺爺!這元戎弩雖然失傳,但本家氏族多得傳承,只是未能完善,再者說,尚且不知你這圖是真是假呢!”
徐真見得閻立德跳腳發怒,心頭一喜,頓時以言語相激道:“就你這樣的手段目光,也敢妄稱真假?這圖要是假的,小爺摘下項上人頭給軍中爺兒們擊鞠玩耍!”
閻立德被徐真信誓旦旦的表情神態所激怒,圓臉通紅,八字鬍不斷抽搐聳動,指著徐真罵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