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狠辣招數?
一行十數人輕裝縱馬小半日,終於來到一處草甸之上,前方地勢陡然凹陷下去,赫然是草原之上的一處小盆地,中間一汪小湖如湛藍月亮一般清澈,附近紮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帳篷,周圍還用樹枝豎起矮小的柵欄,居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村落。
挎刀負弓的野虜騎兵四處遊弋巡視,高坡上的暗哨早已被徐真等人清掃乾淨,只等夜幕降臨,他們就會發動攻擊!
當然了,徐真還沒有自信到用十幾個人去踏平一個小村落,因為據慕容驍所交待,此處駐紮著將近兩百的慕容部士卒,騎兵步兵兼而有之,都是他苦心經營起來的戰力,排斥慕容驍誇大的成分,這些士卒也遠非徐真這十幾把刀能夠對付得了的。
不能強攻,也就只能智取,徐真對行軍打仗還真沒多少研究,這種事情自然交給了首席智庫張久年。
眾人商議了一番之後,又吃了些肉乾和野果,吃飽喝足之後,讓兄弟們把天策紅甲都給穿上,外面套上慕容部的長披風,這才四處散開,並不騎馬,而是趁著夜色,疾行潛入前方的村落!
李德騫鬱郁不得志,雖然他武力不濟,但沿途之中不斷展現自己的生活技能,以及各種奇思妙想,使得自己獲得了諸人的敬意,但見得兄弟們大刀闊斧上戰場,自己卻躲在後方高坡上看馬,多少有些落差,然而他想起徐真臨行前秘密交待自己的事情,心頭頓時又湧起一股熱火來。
慕容驍手腳被縛,口中塞著周滄的綁腳布,那破布的氣味燻得他眼淚直流,見得之後李德騫留守之後,他那變得溫順的目光再次泛起兇狠狡詐的光芒來。
然而沒過多久,坡下小湖的左側帳篷,陡然升騰起大火來,村落之中頓時人喊馬嘶,全部往村落南面馳援!
徐真和凱薩此時卻藉著張久年等人制造的混亂,偷偷潛入到村落東面,白天距離較遠,直到現在他們接近這處囚困族人的大柵欄之時,心頭才被劇烈的觸動起來。
方圓十丈有餘的低矮柵欄之中,接近二百襤褸苦囚形如豬狗一般,柵欄之中泥濘不堪,族人們三五成群相互抱團,抵禦著草原之夜的寒氣,除了極力壓抑的咳嗽之外,居然無一人呻吟哭喊,可見此族勇士那鋼鐵一般的意志!
就連那些半大小子的目光之中,都透露出一股雄獅般的兇厲之色,看得柵欄外的野虜們心底一陣陣發寒,時不時抽出彎刀來揮舞震懾。
徐真看傻了眼,看著這些人,他彷彿想起了曾經看過的斯巴達勇士,那個強悍的民族,將弱小的嬰兒丟掉,只為本族保留最強壯勇士的民族!
凱薩見得族人受苦,心中悲慼,也不顧徐真先前的約定,於夜色之中疾行十七八九步,手中雙刀交架十字,一絞而過,柵欄外一名野虜人頭落地,血柱當空噴射!
“真是個養不熟的野蠻女漢子!”徐真手捂額頭,無奈罵道,然則手裡卻沒閒著,雙管齊下,左右齊發,唰唰唰三四五柄飛刀激射而出,那些連皮甲都沒有的野虜當即紛紛倒地!
柵欄外的三四十個野虜看守還在火堆邊上烤肉,被南面大火吸引了注意力,正猶豫著要不要放下這些苦逼奴隸,前往救援,畢竟這些奴隸雖然兇猛,但手無寸鐵,又攜老幼帶弱殘,根本不足為懼。
然則徐真和凱薩出手若電光石火,柵欄之中的柔然奴隸似乎時刻在準備戰鬥的狀態之中,發現野虜倒地之後,奴隸人群陡然爆發起來,無論男女老幼,一起衝擊而出,咔嚓嚓將柵欄給沖垮,其中魁梧英勇之徒更是奪了野虜兵刃,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將柵欄外的三十多野虜給收拾掉,連人頭都如大西瓜一般被踩爛!
若果是平日裡,一旦努力暴動,其他野虜必定第一時間來圍救,然則此時南面遭遇大火突襲,喊殺震天,似是唐軍大舉踐踏,哪裡還有人來救!
凱薩約束了族人,大家默不作聲,一如夜林之中覓食的一頭頭野豹子,這些柔然勇士的目光,連徐真都有些畏懼。
不需要凱薩吩咐,族中站出七八十青壯男女,自行列隊,雖然不算規整,卻透出一股肅殺血腥之氣,按照慕容驍的情報,徐真和凱薩帶著這七八十人,來到了村落中心的大帳,那裡存放著刀弓兵刃,而其他人則悄無聲息往村落後面的牧場潛行,不多時就將慕容部這處營地的馬匹全部掌控了起來!
得了兵馬的柔然勇士簡直如虎添翼,對慕容部野虜的仇恨早已將他們的熱血點燃,破殘的衣物擋不住他們的嶙峋瘦骨,可上了馬,捉了刀,他們卻如一頭頭飢餓的瘦虎出籠一般,橫掃整個村落!
徐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