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胸膛壓抑內息,徐真連忙喂水,讓李靖好生歇息,李靖卻輕輕擺手,繼續說道。
“你我雖無師徒名分,但我一心想要將一生所學傳授於你,奈何時不我待,想來是無法傾囊了,德騫和德獎各有所好,又各有所得,盡皆不是軍中之人,也無將帥之才,唯獨真兒你愛惜將士,又文韜武略,今日,老夫就將這典籍傳於你,希望你能有所感悟,善加運用,利於國民,不得藉此為非作歹,更不要好高騖遠”
李靖還想繼續說下去,可卻劇烈的咳嗽起來,待穩住了氣息,才拿起那木匣,輕輕摩挲了一番,斂去眼中不捨,緩緩遞到了徐真的面前。
徐真鄭重地半跪下來,雙手高於頂,將木盒捧接了下來,李靖滿意地點了點頭,受了徐真這一拜。
“義父在上,徐真定當謹遵教誨!”這一聲義父喊出來,情真意切,李靖眼角泛起淚光,連說了幾個好字,臉色頓時紅潤起來,正要說話,卻胸腔起伏,劇烈咳嗽,攤開手掌來,上面全是血跡,嘴角仍舊掛著猩紅!
“義父!”李靖臉色蒼白,緩緩倒在榻上,徐真心慌意亂,忙將外面的家僕全部叫進來,整座衛公府亂哄哄忙活起來。
也是關心則亂,此時徐真才想起要延請神醫來看診,詢問府中管事可有快馬,那管事面露難色,只是搖頭,而後又補充說有一頭平日拉扯的老馬。
徐真眼前一亮,哪裡管它是老馬小馬,只要是馬就成了,當即讓人將老馬給牽了過來,徐真也不羅嗦,還未來得及裝上鞍轡,就跨上馬背,從府邸後門衝了出去。
這老馬本是李靖的戰馬,跟隨李靖多年,與李靖一同養老,平素都被好生供養起來,可它馳騁慣了,總是蠢蠢欲動,李靖就只好用來拉車,生怕別人辱了這老馬,通常都是自己坐在車上。
老馬極通人性,見徐真陌生,就不甘願,幾次想要將徐真從背上甩下來,徐真也是心急火燎,暴怒起來,死死夾住馬腹,手抓馬鬃,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