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細雨,也只是一個人喝著悶酒。
他雖為校尉,卻有家室,為人正氣,不近女色,故而並未接納婢女伺候,自斟自飲了小半日,酒壺空了三兩隻,正欲外出尋酒,卻聽得門外傳來爽朗詢問。
“薛家哥哥可在!俺周滄來也!哈哈哈!”
薛仁貴慌忙開門,卻見周滄左右各抱著一個大壇,封泥抵不過酒香,逸散出來皆是陳釀烈酒的甘醇香氣,心頭頓時大喜,正欲將周滄迎進來,才見得周滄身後,赫然是聲名正當一時的忠武將軍徐真!
“薛禮見過將軍!”
薛仁貴連忙行禮,周滄卻塞過來一罈子酒,將薛仁貴推回了門內,大咧咧佯怒道:“薛家哥哥莫要如此虛作,咱家主公又不是那些裝腔作勢的狗官,要這虛禮作甚!”
徐真搖頭苦笑,卻也不以為意,朝薛仁貴說道:“又不是官場做事,只是閒散訪友,薛大哥莫要見怪,叫聲徐真也就夠了,哈哈。”
薛仁貴起初見得周滄如此作大,心頭凜然,可見得徐真親和之後,才醒悟過來,這忠武將軍果真如傳說一般,對自家麾下兄弟親如手足,平易得很,真真是難得一遇的恩主!
有感於此,薛仁貴連忙讓人備了酒席,請徐真入了首席,徐真也不提如何將薛仁貴調到自家麾下,只是與其暢飲美酒,又有周滄與之談論武藝,盡興而歸。
送走了徐真之後,薛仁貴長長嘆了一口氣,自家雖有勇武,卻終究不諳官場深淺,使得堂堂忠武將軍主動來見自己,已然是愚鈍之際,若得主如此,又何憂不得建功?
想了一夜,薛仁貴似乎終於開竅了一般,翌日便帶著禮物和美酒,到徐真府上回訪,周滄又將張久年等諸多弟兄一一引薦,徐真也沒甚麼架子,主僕融融恰恰,真如手足弟兄,直羨煞了薛仁貴。
諸人正酣,激起周滄一身熱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