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撐起來,打算打道回宮。
高臺下的祆教使徒撕裂衣服,悲憤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膛,而這場悲壯得驚天動地的行刑,似乎已經宣告落幕。
人們也開始紛紛轉身,無聲的離去,就像他們無聲的來,無聲的見證那個傳奇男人的慘死。
“原來,他並不是神子”很多人如是想到。
“啊!!!”一聲尖厲而極長的尖叫聲響起,那是行刑官蒙多兒魁的聲音!
喬邦色剛剛走出兩步,就被蒙多兒魁的聲音嚇住了,他正想回頭怒叱,卻被自己之所見給徹底嚇呆了!
正在離開的人們紛紛停住腳步,轉身看時,高臺上的禁軍和那個老獄吏驚駭地退開了一丈有餘,而那大竹筐之中,站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他的身上還帶著黑色的汙跡,被雨水沖刷之後,露出鮮紅色的肌肉來,就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他的臉上仍舊帶著悲憫世人的詭異笑容。
而這個男人,剛剛,才被五馬分屍!
“轟!”
這不是悶雷的聲音,而是下跪的聲音!
喬邦色雙膝一軟,跟著跪了下來,雙膝即將觸地之時,他鼓起最後一點點勇氣,抓住了旁邊的一名衛士,這才踉蹌站穩,而那名衛士回過神來之後,也跟著跪了下來,手一空,跌坐在了地上!
第二百四十四章 新任大論狗急跳牆
五月,本該屬於“梅實迎時雨,蒼茫值晚春”的江南,而吐蕃卻沒有五月的梅子黃時雨,吐蕃的雨就如同吐蕃人的性情一般,捉摸不透,或為偶然相識而成知己,披肝瀝膽在所不惜;又或一言不合而成仇寇,動輒殺人不皺眉頭。
吐蕃的五月是多雨的季節,而且還是多夜雨的季節,縱使白晝裡再如何炎熱,到了夜晚就會大雨傾盆,甚至於會降下冰雹來。
今天的雨很反常,可所會去關心這場雨?
白茫茫的雨幕之中,那赤身裸*體的男人緩緩跨出竹筐,雨水將他的身軀沖刷乾淨,他那白皙而修長的身軀頓時顯露無餘。
他的身材略顯清瘦,沒有高高虯起如山包一般的肌肉,也沒有根根暴起的青筋,可胸腹隱約勾勒出淺淺的線條,肩寬手長,比例適中,如同剛剛成年的獵豹,不甚豐滿的軀體下,彷彿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吐蕃原先民風也是極為灑脫,雖然引入了佛宗,有了精神信仰,人心也開始慢慢變得拘束,可對男女之防仍舊看待得沒那麼嚴謹,但此時無論男女,無論貧富貴賤,無論是臺下的民眾,亦或是臺上的王妃,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徐真那赤*裸的身軀之上。
他們的目光沒有任何的邪念和惡意,他們的目光純粹得如同雨後的天空,如同聖山上流下來的雪泉水,這種目光,只有在他們膜拜佛祖的時候,才會出現。
在一個如此虔誠的國度,徐真炮製瞭如此一出“神蹟”,連喬邦色這等殺人魔頭都被徹底嚇呆了,還有誰人不服?
縱使睿智如祿東贊之輩,依舊無法想象徐真如何才能做到這般神奇之事,古人多信鬼神,吐蕃又是個篤信的地方,此時又有誰敢不信徐真?
哪怕親手參與了這個計劃的凱薩和張素靈以及左黯寶珠等人,都目瞪口呆,他們知道這個計劃也是兇險之極,如果徐真的動作不夠快,如果他無法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擺脫那些手腳銬和脖頸上的銅環,做到偷天換日李代桃僵,那被分屍的那個,可就真的是徐真了。
老黑本想著來給徐真收屍,心中充滿了悲痛,可如今,他跟周滄並肩而立,用極為古怪又高深莫測的目光打量著徐真,他彷彿看到了一個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
徐真的衣甲和長刀,以及隨身物品,全部都在老黑的手中,他弓著身子走到徐真的面前,慢慢為徐真穿戴好,就如同慈祥的老父,迎接剛剛歸家的遊子。
無論是喬邦色,還是蒙多兒魁,亦或是那些禁軍和臺下的群眾,沒有人敢發出任何的響動,天地之間只剩下嘩啦啦的雨聲,就好像他們發出一絲絲聲音,都是對徐真的不敬和褻瀆。
直到徐真穿戴好將軍的衣甲,將長刀挎在腰間,向臺下的民眾張開雙臂,他們才爆發出山洪一般的歡呼!
徐真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雖然他也是後怕不已,直到現在心跳都未能夠平復下來,然而第一次施展七聖刀幻術,就如此成功,讓他看到了幻術一途在古老而充滿了迷信的國度之中,作用是有多麼的巨大。
他如同慾火涅槃的不死鳥,如同死而復生的神子,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將被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