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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喬邦色之前也是個勞苦功高的政務大臣,可惜心生不滿,自覺不受贊普待見,抱怨封賞,遂挑撥大論尚囊與器宗弄讚的關係,私下慫恿尚囊,聲稱器宗弄贊懷疑尚囊謀反,尚囊一聽就慌了,連忙退回自己的城寨,命私兵警戒起來,暗中做好逃亡的準備。
喬邦色又跑到器宗弄贊這邊來,稟報說大論尚囊要謀反,器宗弄贊心頭大驚,慌忙派人去秘密調查,果真發現尚囊的城寨早已秣馬厲兵!
器宗弄贊心頭大怒,派兵剿滅了尚囊,並將喬邦色任命為新的大論。
過了好多年,尚囊的後人才得到了機會,秘密向器宗弄讚道出了真相,希望能夠為先輩平反,然而器宗弄贊已經老了,丟不起這個老臉,沒有再將這件事情揭發開來,以喬邦色年老為由,保留了他大論的虛職,讓他退隱,回到自己的藩地,但他很清楚,喬邦色絕不會就此罷休。
雖然他讓喬邦色的兒子安兒喬擔任了自己其中一位化身,但器宗弄贊一直暗中掌控著喬邦色城寨的發展情況,甚至還暗中囑咐祿東贊,一定要壓制喬邦色,不能讓他肆意發展軍事力量。
在這樣的情況下,喬邦色的出現,讓器宗弄贊感覺到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失火或者故意縱火,甚至他心裡已經可以肯定,縱火的絕對不會是徐真,因為這位大唐使節,堂堂鎮軍大將軍,沒有任何縱火的動機!
徐真被宮裡的侍衛帶到了大殿之中,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也並無反抗,又是堂堂使節,是故並未加以束縛,李明達也同樣跟隨在身側。
邏些城的巡視主官將事情經過都啟奏上來,而後默默退到了一邊。
徐真只是帶著無奈而苦澀的微笑,自然地垂著雙臂,手掌輕輕疊在一起,而李明達從小接受皇家教育,儀態自是無可挑剔,二人坦然以對,神態讓人為之折服。
器宗弄讚的喉間輕哼了一聲,意味不明,而後蒼老又帶著疲憊的聲音響起:“給大將軍賜座。”
內侍躬身點頭,麻溜地奉上兩個蒲團,徐真朝器宗弄贊拱了拱手,道謝了之後,一斂袍裾,盤膝而坐。
“大將軍對此有何說辭?”器宗弄贊微閉著雙目,他的唐語很柔和,語速雖然慢了些,但咬字很純正清晰,顯然對大唐的文化下過一番苦功。
徐真畢竟是天國上邦的使節,吐蕃又向大唐朝貢,接受大唐的封號,器宗弄贊用唐語來議事,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啟稟王上,誠如巡視主官所言,徐真確實在神廟祭祀賜福,也點燃了聖火,然則鬧市走火一事,確與徐真無關,還望王上明鑑。。。”
徐真這番話不卑不亢,並無心虛,不為自己做任何的辯解,也不需要任何辯解,只陳述事實,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姿態,此事與我徐真是半顆銅板關係都沒有滴。
諸位政務大臣和領主都很清楚,祆教的神廟在邏些城並不少見,雖然佛宗日益盛行,信徒遍佈全境,然仍舊有許多人信奉苯教和祆教,器宗弄贊對不同信仰的宗教也沒有刻意打壓,可算是相容包並。
在場之人心裡都很清楚,祆教雖然拜火,可聖堂的祭火之地基本上都是露天的,周圍都有防火設施,走火的可能並不大,從這一點上來說,徐真點燃聖火而導致大火蔓延的說法,是完全站不住腳的,再者,徐真也沒有縱火的動機。
然而他們需要的並不是這些,理由再蹩腳,也是無所謂,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藉口,需要的是一個導火索,以便於他們能夠向別的領主,甚至於向器宗弄贊本人,展示自己部落的威懾力,為部落爭取更大的地位和利益。
從這一點上來說,徐真只不過是個犧牲品罷了。
器宗弄贊已經在這個寶座上這麼多年,對國內勢力也很是清楚,甚至於朝堂之上那些人的心思,他都心知肚明,就算不是徐真,只要換成別的大唐使節來,也是一樣的結果,因為大唐對吐蕃今後的局勢,有著巨大的影響和推動!
“嗯。。。”器宗弄贊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應徐真的陳述,而後將目光轉向了大臣和領主們,目光卻變得有些銳利起來,繼而問道。
“諸位又有何看法?”
短暫的沉默之後,絕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在了祿東讚的身上,這位大論如今掌控著吐蕃大部分的內政,可謂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他的態度,對今後的局勢也有著同樣巨大的影響力。
然而祿東贊還未開口,其中一人卻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朗聲道:“臣以為,此事乃有幕後黑手從中推波助瀾,陷害大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