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樣。這讓小山很不舒服。不過沒辦法,該乾的還得幹,否則老大是不會放過他的。
從磐石縣公安局譚副局長的手上拿過車鑰匙,小山一句話都沒多說,開了車子就往包奎發家去了。他不想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小山知道,知道得多了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小山沒有注意到,不過是200多公里的路,一輛白色的桑塔納已經超過了他好幾次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監視
呂秀齡跟李奎發可以說是同甘苦共患難一起過來的。說起來,李奎發還得算是對呂秀齡有恩的。當年呂秀齡家的成份不好,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沒少出苦頭。到了文化大革命的後期,眼看著呂秀齡也長大了,可以自己掙工分了,兩個已經被熬得油盡燈枯的地主份子在接受了一整天批鬥以後,飽飽的吃了一頓從生產隊豆腐房裡偷來的、自己摻進耗子藥的豆腐渣後,什麼都沒有留下,自絕於人民了。當第二天造反派來接著抓地富反壞右份子游街的時候,發現了兩個地主份子的已經死了。這可讓那些造反派非常不滿意,這兩名階級敵人一直是他們鬥爭的物件,難道說就想用一死來對抗階級鬥爭麼?要不是當時擔任民兵小隊長的李奎發看著正惶恐不安的呂秀齡那可憐的樣子,出面勸解大家,差一點那些造反派們就要把呂秀齡的父母拉出去鞭屍。
事後,李奎發看著呂秀齡一個姑娘家實在可憐,就偷偷的幫著她安葬了她的父母。其實李奎發也知道,什麼地主份子,不過時為了完成運動指標,不得不矮子裡面抽高佬,活該呂秀齡的父母倒黴就是了。
那知道李奎發幫呂秀齡的這個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頓時,別說小隊長,就連基幹民兵都給開除,要不是李奎發還算是根正苗紅,還不知道要給整成什麼樣子。
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加上呂秀齡也算有模有樣的,李奎發索性就跟呂秀齡處起了物件來。對於呂秀齡來說。她的情況已經是這樣,而且李奎發對她也算有恩,她一個姑娘家地,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選擇了。
兩人結婚後很快就有了孩子。於是,問題凸顯了出來。呂秀齡由於身份的問題,一直在隊裡面拿的是半工分,要是沒有孩子,李奎發和呂秀齡苦一點還能堅持下來,可是有了孩子以後,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咬了咬牙,李奎發只能丟下老婆孩子,一個人到外面找生活。好在他還有一個不錯的泥瓦手藝。而且為了給家裡地老婆孩子多掙一口吃的,幹起活來特別玩命。就這麼,不但讓呂秀齡和孩子挺過了文化大革命。甚至讓李奎發有了點錢,拉起了自己的施工隊。其實那個時候,只要肯下力氣,再加上人勤快和嘴巴上會說一點,掙錢也不是太難的事。
就這麼。等到大家都發現承包工程能掙錢,一窩蜂的都想上的時候,李奎發已經有了一定得原始積累和比較好的人脈關係。
其實,李奎發也不想透過溜鬚拍馬、行賄等手段拿到工程,甚至當他幾次碰壁之後,甚至都不想幹了。可是他手下還有幾十號靠他吃飯的兄弟,那麼多的機械裝置要是丟在那裡就成了廢鐵。沒辦法。李奎發只能隨大流。不過他有一個優勢,因為多年地經驗,他會看圖紙、懂計算,而且,他還有一般人不具備的優勢,他有錢。
一來二去,李奎發在磐石縣紮下了根。別看磐石縣是一個貧困縣,但是政府的專案特別多。不過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磐石縣。想要拿到一個好專案有三難:第一是要專案難。越是經濟不發達地區,有權的就越講究實惠,要專案的時候就得多打點。第二難是專案控制難。開工前都說有錢有錢的,誰知道那天就沒錢了,到時候今天三百明天五百的耗著你,硬生生地就把施工隊給拖垮了。第三就是收尾款難。一般來說,一個專案的尾款基本上就是這個專案的毛利潤了,在這樣的貧困縣,要是沒有關係。尾款拖你幾年是小意思。要是關係不到位。一句話。沒錢!到時候,法院來了都不管用。到頭來只能不了了之。很多沒有辦法的施工隊,等把尾款結清的時候一算,為了追這個尾款,幾年來吃吃喝喝請客送禮的錢都比尾款多。
為了解決這三個問題,李奎發揣摩了很久,到頭來,硬是給他想出了辦法。其實也沒什麼,他地辦法就是抓住幾個說得上話的當官的,為了這,他甚至填錢幹專案,終於,當時的磐石縣組織部長包國慶給喂出來了。然後,透過包國慶的關係,陸陸續續的,李奎發認識了不少磐石縣各行局的領導幹部。一個接一個的專案幹下來,所有的人對李奎發都覺得不錯。最起碼,李奎發很會做人。別看他有關係,可是這個人不貪,最起碼把工程交給他,對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