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便便地叫他們的小名:“馬克”、“舒拉”、“約希亞”。如果再往桌子上放一副撲克,那一切看起來就跟他沒被捕以前一個樣,可以病痛快快地玩玩牌。然而。此時坐在“馬克”、“舒拉”、和“約希亞”對面的皮克爾,畢竟是犯人。他們開誠佈公地告訴他,他們無法救他出獄,因為這是“上面的要求”,但如果他願意幫助內務部,以自己的供述來揭發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他們就敢為他擔保:無論祛庭判他什麼刑,他們都不會讓他去集中營,而保他“監外”服刑,到伏爾加河邊一個大工地去當主任。

皮克爾屈服了。他只請求讓他見見亞果達,以證實這一切許諾。亞果達同意與皮克爾談話,並十分慷慨地保證一切許諾都將兌現。這以後,皮克爾被轉送到米隆諾夫手下,後者為他擬了一篇供訴,並要他簽字。在米隆諾夫的辦公室裡,皮克爾同以前的老朋友賴因霍爾德見了面,後者也屬米隆諾夫差譴。就這樣,皮克爾接受了在未來的審判鬧劇中擔任一定角色的任務。

在米隆諾夫為他準備的供訴中,皮克爾承認在季諾維也夫的一再堅持下。他和巴卡耶夫、賴因霍爾德一塊進行了刺殺斯大林的準備。他還為賴因霍爾值的一項供詞作證,說原託派分子德雷採爾企圖策劃對優羅希洛夫的暗殺。但皮克爾供訴的主要內容是針對季諾維也夫的。

皮克爾踢賴因霍爾德不一樣。賴因霍爾德是時刻準備在一切要他簽字的供訴上簽字,並相信這是在完成黨的任務。皮克爾則相反,他基本上拒絕做假口供去加害其他被告。指控季諾維也夫是唯一的例外,因為他認為這是對亞果達的許諾的交換條件。也曾有人要他作證誣陷其他被告,但皮克爾為自己訂了一條規矩。如果被捕者已經“坦白”,或者已經被其他被告誣陷,他皮克爾才同意證實這些供述。同時,他堅決拒絕誣陷那些連內務部都還沒掌握其黑材料的人。賴因霍爾德是以其特有的幹勁,全力以赴地幫助偵訊人員,皮克爾則相反,表現得消極、冷漠。他逐漸失去了好交際的天性,變得十分孤僻,意志消沉到了極點

然而,我們已經知道,皮克爾被指定扮演直接誹謗季諾維也夫的角色,因此,偵訊領導人開始為他的心理狀況感到不安。他們擔心他會失去理智。所以亞果達命令皮克爾的那些老朋友常去獄中看望他。向他表示關心和同情。皮克爾被轉到一間較舒適的囚室。沙寧、加伊和奧斯特洛夫斯基等人常常去看望他。他們總還要隨身帶上一副撲克,一些火腿麵包和飲料,在他那裡一直坐到深夜才散。他們的探望使皮克爾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他又開始提起精神,象以往那樣說說俏皮話有時甚至忘了自己身在獄中,但有時又突然清醒過來,十分嚴肅地嚷道:“哎,夥計們,真可怕呀,看你們把我扯進了一個多麼骯髒的勾當裡。等著瞧吧,今後你們再也不會和我這個高明的牌友相會了!”

瓦連京·奧利別爾格、伊薩克·賴因霍爾德和裡哈德·皮克爾的供訴,為內務部領導對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斯米爾諾夫、巴卡耶夫、帕爾一瓦加尼揚和姆拉奇科夫斯基的起訴提供了必要的材料,為開庭審判打下了基礎。現在,審判組織者所面臨的工作,是利用這些假供訴來訛詐原反對派的首領,從他們口中掏出有關參加過反政府陰謀的“認罪書”。

其實,僅有奧利別爾格、賴因霍爾德和皮克爾的證詞還是遠遠不夠充分的。為了達到既除掉反對派須袖,又鎮壓反對派一般成員的目的,斯大林要求在審判大廳內讓人民看到,反對派的活動範圍遍及全國,各州、市幾乎都有反對派的恐怖小組在活動。

每天,都有一批又一批的反對派成員從遠處的監獄和集中營被押到莫斯科。按照斯大林的意圖、這些人應被指控為恐怖小組的成員,內務部偵訊人員應該先從這個“寶庫”中挑選一些人,對他們進行“加工”,讓他們在審判鬧劇中扮演普通角色。

但是,如果說內務部頭頭們比較輕鬆地獲得了象賴因霍爾德和皮克爾這類人的“坦白”的話,那麼,在中間環節同時開始行動的偵訊人員卻是費盡心機也沒取得應有的成果。與他們打交道的犯人。堅決否認參加這恐怖活動。而且,大部分人都有不在現場的鐵證——他們多年來一直被關在監獄裡、集中營裡和偏遠地區的流放地。莫爾恰諾夫經常催促偵訊人員,而後者的自尊心也因不能獲得上司所需要的結果而受到傷害,同時,他們的精力也幾乎消耗殆盡。最後,他們意識到再這樣搞下去已沒希望,便在莫爾恰諾夫主持的一次例行會議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們缺乏強有力的手段使“被告屈服”,從其口中擠出供訴。亞果達那條禁止使用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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