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感覺到我們兩個人在不斷的移動,雖然這裡聲音不能夠傳播,但是重力和慣性都是有的,不知道速度有多快或者有多慢,但是那種移動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我拉著他想要向前走,看看我們是不是在移動,沒想到我剛踏出一腳,就直接踩空,整個人的重心都向前傾去,慌亂中我緊緊的抓著大角蟲的胳膊。
這下我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無限墜落,心臟瞬間被擠壓在一起,血液開始倒流,心慌的讓我不能呼吸。
大角蟲更是嚇壞了,整個人緊緊的閉著眼,如同八爪魚一樣纏在我的身上,我用力的要推開他,可是他抓的太緊推不開,索性我也不再理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兩個都已經適應了無限墜落的感覺,只是四周不斷飄飛的光源繞的我眼睛疼,似乎被催眠了一樣,眼皮重的很,我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光源,可是任憑我怎麼轉換視線都無法逃離光點,因為四周全部都是閃亮的點,連一處下眼的地方都沒有。
最後實在無奈,我只好閉上了眼睛,以此來逃離那些光點,這種催眠的感覺很噁心,頭暈眼花,還無限制的犯困,黑色夾雜著五彩斑斕數不清的顏色,是我見過的最噁心的色彩了。
就那麼一剎那,閉上眼睛腦子嗡的聲音像是炸起一個驚雷,接著我就迷失了思維,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336章 古戰場的幻想曲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四周的環境已經變了。
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悲傷,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所有的猜測都是對的,我們兩個人果然是來到了古戰場中,只不過這處位置離我曾經呆過的位置很遠,我只能隱隱看到我曾經爬過的那處最高的山坡,大概還可以隱隱的看到我曾經插在山坡上的旗子。
這些都無所謂,在山坡那裡還是在現在這裡,對於兩個完全不知道怎麼出去的人來說,都是一樣的,起碼不用發愁怎麼一路奔襲到山坡那裡。
大角蟲躺在地上,四肢舒展著,比睡在自己家的大床上還舒坦的樣子,他的呼吸很弱,這種人的防備心理極強,正常的睡眠時,外界的任何微小聲響都會引起他的反應。
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看起來比絲還要正宗的極品絲,會是這麼一個謹小慎微的人,更看不出來這個大角蟲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看著他像豬一樣躺在地上,我心裡很煩躁,突然覺得自己好孤獨,我又想起了老黑,如果老黑在這裡,我一定不會感到這麼寂寞。
什麼才是兄弟,什麼才是朋友,在此刻立竿見影了。
兄弟是無論他在哪裡,都永遠會在你心裡的人,而朋友,他就睡在你的身邊,你卻永遠都無法感覺到他的存在,甚至無法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存在。
或者,我從來就沒有拿大角蟲當過朋友,我不喜歡心機太重的人,因為我玩不過他們還害怕他們玩我,與其提心吊膽,不如徹底遠離。
可惜在這個空間夾縫中,只有我們兩個人類,如果我就此拋棄他,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發瘋的,有那麼一個人在我身邊被我調侃,想來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裡,伸腳在大角蟲的屁股上狠狠的來了一下子,這一腳踢的那叫一個爽快,腳背都麻了,心裡暗道:“這一下子是小太爺替老黑踢的,你們兩個的帳也就此打住吧。”
大角蟲迷迷糊糊的吱了一聲,眼皮像是粘了雙面膠一樣,連連睜了好幾次都沒有睜開,我只能學習一回雷鋒用手幫他把眼皮掰開。
“喂,醒醒,太陽都曬到屁股了!”我喊了一聲,轉頭向天邊看去,那裡有一抹像夕陽一樣的殘陽,這裡怎麼會有太陽的存在呢,如果那抹如同夕陽一樣的鴨蛋球不是太陽的話,會是什麼東西?
大角蟲愣了一會兒,也不動彈,直勾勾的盯著我,我來回揉了揉他的眼皮,他這才“呀”的一聲坐了起來。
我把玩著從地上拔起的一杆長槍,大角蟲坐在那裡發愣,也許是對這個奇怪的世界感到陌生吧。
我想,任何人到了這種環境下都不可能不驚訝的,狼煙四起的沙場,無數的兵器插在大地之上,一望無際是丘陵,放眼望去就像一座座戰爭的壁壘,腳下是黑色夾在著黃色的沙,偶爾有微風吹過就會帶起一個小的漩渦,這個漩渦不斷的打著轉向遠處飄去,直到消失不見,最遠最遠處的地方,斜掛著一輪夕陽,那夕陽有些暗紅色,又有些淡黃色,形容不出來像什麼,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我只能說它是臺被黑布遮住的探照燈。
手中的長槍很沉,來過兩次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