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確實是一條蟒蛇!
巨大的蟒蛇,它的身子一盤一盤的貼著墓牆,黃色花紋的鱗片看的一清二楚,碩大的蛇頭佔據了墓牆的三分之一,一雙斗大的通紅的眼睛瞪著我。
我驚呆了,想喊老黑,但是喉頭動了動,嘴巴卻不能喊出聲音,豆大的汗粒從我腦門流了下來,劃過鼻樑,癢的厲害,我想伸手去撓,卻發現四肢都無法動彈了。
蟒蛇在動,一團一團的圍著墓牆盤旋,像是要破壁而出,它要是出來了,就算我和老黑有天大的本事,也免不了葬身蛇腹,我使勁掙扎著身子,明知道阻止不了,但是本能還是想要阻止它爬出來。
老黑什麼也沒看到,只是一味的砸著棺槨,我多希望他能看我一眼,看一眼我臉上驚懼的神情,可是沒有,他還是執著於拿棺槨發洩。
蟒蛇盤旋了幾周,我似乎已經看到了墓牆在皴裂,一點點的裂紋,變得越來越大,然後就聽到轟的一聲,墓牆塌了,巨蟒吐著芯子就朝我撲來,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心想,娘啊,死定了!
據說蛇在吃人的時候,不是咬死,而是活生生的吞下去,吞到肚子裡慢慢消化,我想到自己即將被巨蟒粘稠的胃液包裹,那噁心的氣味似乎已在我嘴裡纏繞,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使上全身的力氣猛地踹出一腳大喊道:“不!”
空了,我踹了個空。
睜開眼,觸覺聽覺嗅覺所有失去的機能都變得正常了,我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墓室冰涼的地上,耳邊是噹啷噹啷老黑砸棺槨的聲音,我害怕的轉過頭去看那堵墓牆,黃色泥土混著青磚穩穩的矗立在那裡,牆壁別說蟒蛇,連只蚯蚓都沒有。
我無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拉住已經累得快要虛脫又固執砸棺槨的老黑,老黑推開我,說:“沒事,我一定砸的開。”
我說:“老黑,咱倆就別較勁了,你這樣沒用的。”
老黑沒停,一邊砸一邊說:“我就不信,我砸不開它。”
我說:“你砸開有什麼用,裡面最多也就是一具腐爛發臭的死屍,難道你要把他挪出來,我們兩個躺進去嗎。”
老黑說:“就算死,我也要把這老烏龜挫骨揚灰。”
我猛地推了一把老黑,老黑虛弱的被我推倒在地,憤憤的看著我。
我說:“哥們,咱們進來是為了什麼你已經忘記了嗎?你這樣白白浪費體力,就算真的找到出去的路,你還有力氣出去嗎?你要是累死了,放我一個人呆在這裡,你心裡會好受嗎!”
老黑只是盯著我,不說話。
我說:“我從三四米高的墓頂摔下來,都快摔死了,換位思考,我發兩句牢騷怎麼了?小太爺骨頭都快斷了,還不許我哼唧兩句?”
老黑說:“是,我笨,我蠢,我對不起你。”
我說:“怎麼,你還跟我鬥起悶氣了?”
老黑說:“沒有,不敢。”
看他那一副死德性,我氣的差點跳起來:“老黑,你大爺的!給臉不要臉,小太爺今天就賜你一死信不信!”
老黑也站了起來:”嘿,那二狗,跟我叫板你還不是個兒!”
我搓了一把地上的土,就向老黑扔去,老黑沒料到我有這一手,被我砸了一臉,忙用手去擦臉上的土,我趁機一腳踹在他胸口,這一腳並不重,頂多算是用腳推了他一下,已經筋疲力盡的老黑很輕鬆就被我放倒在地,我騎到他身上,一手摁著他的頭,右腳踩著他的左手,左手摁著他的右手腕:“服不服!小太爺苦練一身小擒拿,分分鐘幹翻你!”
第20章 唐僧你怎麼不取經
老黑嗷嗷喊:“那二狗,你玩陰的!”
我張著嘴,一口唾液就含在嘴裡,低著頭對著老黑的臉:“趕緊給本將軍認錯,不然這口龍涎就賞你嘴裡!”
老黑側過臉,掙扎著,還是不服,
我伸了伸舌頭把口水從嘴裡頂出來,流成一條線,馬上就流到老黑的臉上,
老黑哇哇大喊:“別別別,二哥,我錯了二哥,我的親二哥,士可殺不可辱,我服了服了服了服了。”
我呸的一口把唾液吐到一邊,從老黑身上站起身:“服氣就行,以後千萬甭跟那爺叫板,那爺三分鐘打你三十回都不帶喘大氣兒的,記住了。”
老黑笑了起來:“那二狗,咱爹媽給你起這名字真是沒白起,你真是個屬狗的。”
我也笑了:“哈哈,你個二百五。”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倆累得不行,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