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棺槨。
我開啟另外一盞疝氣燈,老黑用他的假zippo點著了四根紅色蠟燭,沿著牆角放在墓室的四個角,我說:“你還真點。”
老黑把打神鞭插在泥裡,拿著高香正對著蠟燭引火:“阿彌陀佛,阿里路呀,禮多人不怪,莫怪莫怪。”
墓室的牆壁被泥土覆蓋了,沒有壁畫浮雕那些墓室裡常有的裝飾,也沒有老黑說的糯米牆,我摳了一把墓牆,就是很正常的泥土和著青磚頭壘起來的磚牆。
棺槨前有個已經散了架看起來像是供桌的東西,老黑拿出來的黑碗應該就是在那裡摸到的,我心想,老黑這傢伙還真大膽,黑漆漆的走了那麼遠去摸東西。
盜洞下方有一塊倒塌的墓牆,也許是當初打盜洞的人挖洞遺落的塌方土,應該不是老黑剛剛說的自己踹塌了一堵牆吧。
我問老黑:“你說的糯米牆在哪?陪葬品呢?這墓室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好不好?”
老黑拉著我走向一堵牆,用力摳了摳,一大塊黃土被他摳了下來,又走向旁邊不遠的地方看了看,皺著眉頭說:“嘶那天黑漆漆的大概就是這個位置,我當時摸到瓷瓶,旁邊還有好幾個東西呢。”
“你確定不是摸錯了?這洞看起來可不像有人下來過的樣子。”我後背有點涼,指了指棺槨前那個散了架的桌子:“你的黑碗是不是那裡摸的?”
老黑用手貼著墓牆,沿著墓室轉了一圈,在尋找上一次下來的感覺,結果一無所獲:“絕對不是,那個地方太遠了,我當時根本沒走幾步,奇了怪了,我下來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有點害怕,說:“你開玩笑是吧,一點也不好笑。”
老黑也急了:“我真不騙你,都這個時候了,我騙你做什麼!”
雖然知道老黑此刻是認真的,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我有點害怕這尷尬的氣氛,特別是與一口棺材共聚一室,渾身都透著涼颼颼的氣息。
我掏出一張符,貼在墓牆上,然後向老黑使了個眼色,對著棺槨看去:“難道是鬼矇眼?”
老黑掏出打神鞭,虎視眈眈的看著棺槨:“敬酒不吃吃罰酒,開啟看看。”
我攥起一把李敏鎬算是給自己壯膽,向棺槨走去:“開啟個屁,這外層的棺槨最少也有三千斤。”
老黑跟在我後面:“那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