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我親手挖出他的眼睛吧!
我放棄了所有的竹籤,向地上的人撲去。
可這個男人還是擋在我的面前,明的臉在我面前凝固不去。
混蛋!
我一口啃上了他伸在我前面的手臂狠狠盯著他的眼睛,他僅僅皺了皺眉毛,什麼反應也沒有。
血湧進了我大開口腔裡,牙齒深深嵌進了富有彈性的肌肉裡,我可以感覺斷裂的肌肉纖維一邊噴著血漿一邊摩擦著我的牙肉
討厭!討厭!不要這樣看著我!
明平靜的眼神沒有一絲離去的意圖。
討厭!討厭!讓他們消失吧!!
我的手指劃上了明的眼角
悶悶的感覺,我的臉頰有些火辣辣的痛,耳朵嗡嗡的我轉過已經偏向一邊的臉,我看到明凝固著的揚起的手臂和隨著他手臂的揮動而四處飄散的血珠
“夠了嗎?”我聽到明的聲音。
“難道你折磨死他,你就能得回什麼嗎澤、回、不、來、了!”
“可他還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嚷道。
“他說了,他說了,你沒有聽到嗎?”
我停下來望著明寧靜的臉。
“他說那個人叫‘山’”
山?是誰?是誰?無數的人像在我眼前翻滾卻只對這個人毫無印像
“他是誰?”
“你不知道他嗎?”明拉住了我顫抖的手,他的手撫摩著我的臉龐:
“他是澤母親的合作對像”
“”我還是毫無印像。
“你曾經在餐館裡見過他”我的頭似乎落入了一個堅硬,溫暖的懷抱中眼前浮現出那張不漂亮,也不難看的卻令人記憶深刻的臉對,就是他,就是他!
“你怎麼會知道他”我只覺得越來越疲憊,眼皮開始掉了下來
“因為我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一直在你身邊”有一雙手在撫摩我的頭髮,“除了這次”
“你對我下藥了?什麼時候?”我含含糊糊地問,試圖掙脫出那人溫和的鉗制:“我要殺了你”
我最後說道,在聽到一個人嗤笑聲後,我昏睡了過去
*
睡夢中,我知道有人在處理我全身上下的傷口,那不太疼,但也非常折磨人,斷斷續續地疼痛讓我沒有辦法徹底地入眠,可又無法甦醒太累了,太累了
夢裡似乎有人在說話,可我一句也聽不明白,不明白
最後,我在窒息中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停我頭部上空的明的那張臉
我說:你幹什麼?
明一向波瀾不驚的臉竟也飄過一抹紅暈
我看看自己——頭上包了繃帶,臉上貼了膠布,胸口上了石膏,左腿上了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