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身處人生低谷的張松林來說,此番創作只能勝不能敗,他會不會因此不擇手段佈下一個很大的局來炒作自己?如果真的是張松林策劃了這一系列案件,而韓印所謂“拋磚引玉”的觀點又站得住腳的話,那接下來張松林會怎樣“出牌”?而他又會如何既透過這張牌達到炒作目的,又能讓自己逍遙法外呢?
接連出現兩起惡性殺人案,警方開始重視對玉山街道的夜間巡視,尤其針對具有作案嫌疑的張松林,專案組予以重點監視。
午夜時分,一陣沉悶的雷聲過後,天空中下起了綿綿細雨,淅淅瀝瀝的雨滴拍打在車窗上,富有節奏的聲響,讓各監視車輛裡昏昏欲睡的警員們更加睏乏難忍。可就在這時,連續幾日足不出戶的張松林,卻突然從出租屋中走出來,坐上了他停在巷口的捷達車。
張松林駕車駛出去不久,吳斌發動麵包車跟了上去,坐在車中後排的韓印等人頓時從瞌睡中精神起來。
張松林選擇這個時候出門,恐怕是要有所“行動”了,當然這一次吳斌絕不會讓他得逞。為了防備有所閃失,吳斌將在玉山街道暗中巡視的絕大部分警力和車輛都調集到跟蹤任務當中,在保證未知受害人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在張松林再次行兇之時,將其抓獲。而此時的張松林,絲毫沒有察覺到,清冷的雨夜中一張大網正悄悄向他罩來。
半小時後,雨差不多停了,張松林的車子駛出市區,進入一個小山村。
小山村叫櫻花村,因村中一片櫻花園得名,每年四五月份櫻花盛開之時,這裡都會吸引眾多前來觀賞和踏青的市民。
難不成張松林這次作案的地點,會選擇在櫻花園?可這個時候,誰會在櫻花園中出現啊?吳斌在心裡嘀咕沒多久,便看到張松林的車子果然在櫻花園邊停下。
熄滅引擎、關掉車燈,張松林和汽車隱身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好一會兒沒了動靜。又過了一會兒,車裡發出忽明忽暗、星星點點的光亮,估計張松林點上了一支香菸。相距50多米的監視車裡,韓印和顧菲菲用望遠鏡觀察著張松林的動靜,心裡都冒出一種感覺,張松林好像對這次作案有些猶豫不決。
抽完一支菸,張松林終於握著一支手電筒從車上下來,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踏上櫻花園西側一條窄窄的山路向山上走去。吳斌吩咐其餘警員原地待命警戒,防止張松林從別的出口脫逃,只帶上韓印和杜英雄以及幾個手下,悄無聲息尾隨在後。
整座櫻花園依山而建,山麓蕭瑟寂靜,野蟲的低鳴和眾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由於剛下過雨,山路有些泥濘,又擔心被前面的張松林發現,眾人行路是格外小心翼翼。好在山勢並不高,山路也不怎麼陡,一行人很快便跟到了半山腰。然後,他們遠遠地看到張松林站在一個大水壩前,舉著手電筒機警地左顧右盼,貌似在等待“獵物”的出現。
吳斌做著手勢,指揮眾人向四下隱蔽,悄悄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張松林死死圍住。眾人還未全部就位,不知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如驚弓之鳥的張松林隨即舉著手電照過來,聲音顫抖地問:“誰?是是你嗎?出出來吧!就我一個人!”
見有人形跡暴露,吳斌一揮手,眾警員從深處跳出來迅速向張松林聚攏。周圍突然冒出這麼多人,張松林看起來沒有心理準備,慌亂之際將手電筒丟到地上,猛地從衣兜裡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在身前胡亂比畫著。一馬當先的杜英雄,一閃身靈巧地避過劈面而來的一刀,隨即抬手穩穩握住張松林持刀的手腕,反手用力一擰,緊接著飛起一腳於瞬間連踹其兩腿膝蓋後彎,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後面的人還未趕上來,只聽匕首“當”的一聲落地,再見張松林身子一個趔趄,“撲通”跪倒在地。
“你你們你們是警察?!”張松林辨清站在自己身前的是吳斌,整個人便一下子癱軟到地上,隨即深出一口氣,緊張的神經也好像驟然鬆弛下來。
雖然算不上人證俱獲,但繳得一把短刀,如果能夠證明它與兩起案子中的任何一件有關聯的話,同樣可以“釘死”張松林。
“老實交代,這一次你的目標是誰?”吳斌從地上拾起手電筒,照在張松林臉上。
“目標?什麼目標?”張松林用手遮著臉頰,擋著刺眼的光束,嘴裡不解地問。但隨即他感受到自己正面臨的處境,恍然醒悟道,“你們一直在跟蹤我?看來你們還是認為那兩個女孩是我殺的!其實你們誤會了”
“誤會?”吳斌厲聲打斷張松林的話,“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大半夜揣著把刀,來這種鬼地方做什麼?”
“我我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