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乙女英樹真名比他的藝名Hide日強多了。”
“所以說那是個呆子嘛。”
“Hide日,早乙女英樹。也許兇手也叫這麼個名字。問問明日香不就明白了?”秀介正說著,脖頸猛然被人抓住,他戰戰兢兢地回過頭來,看到光正怒目而視。
“你們兩個,這是殺人事件的現場。有沒有腦子啊,也許腳底下留有和兇手有關的重要線索呢。”
秀介馬上就道歉了,而優希卻頂撞道:
“窗戶底下都是水泥,不會留下腳印的。”
“只靠肉眼是看不出來的。透過鑑定,也許能查出兇手鞋底上沾著的泥土或沙子呢。好了,回到明日香那兒去,老實待著。”
“優,上月。”明日香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拉著兩個人的手,不住地向光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一時大意了,馬上帶他們回家。”
優希不甘心就這麼回家,開始爭取:
“我將來想當刑警,保證不影響你們。所以,請讓我再在這裡待一會兒。我想見習見習你們會怎樣做。”
“那會影響光辦案的。”
年輕的刑警有點愕然:
“你們說的光,是我嗎?聽起來好親切。”
“啊,失禮了。”明日香馬上道歉。她的臉又紅了。
“你想當刑警嗎?”
被光這麼一問,優希做了一個立正的姿勢:
“是!我的夢想,是成為全日本第一的刑警。因為我很討厭破壞別人幸福的人,所以,我長大了要全身心地投入到逮捕犯罪嫌疑人的工作中去。為此,我要學習很多東西,上了中學我還要去練習空手道。我是認真的!”
光摸了一下鼻尖:
“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可不夠,還缺一樣東西。”
“啊,是什麼?”優希保持直立不動。
“是腦子呀。”光用手指了指優希的腦袋。
是啊,也許真是那樣。他儘管年輕,說話挺有道理,秀介聽了很佩服他。優希更是感動得不得了,深深地鞠了一躬:
“非常感謝,我會牢記的!”
一瞬間,光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不過他馬上就收了笑臉。接著,向那個綠色男子自己的叔叔走去,並向他詢問著什麼。綠色叔叔好像很緊張,他的肩膀直髮抖。兩個人在屋旁花壇的邊上坐了下來。
越來越多的村民察覺到天狗山山麓發生了變故,都趕來了。有步行來的,有開車來的,也有騎著腳踏車來的。在彩虹村,這樣的事情不常見。自三年前UF0騷動以來,這是最大的一次。那情形好像緊急搞什麼夏季慶祝活動似的。
開車過來的人裡面有國松,他看見記者新堂就招呼他: “新堂,原來你在這兒呀。這亂哄哄的是怎麼了?這麼晚了,籤本召集這麼多人來,是在搞反對修建高速公路的集會嗎?”
那位梳著三七分頭、繫著領帶的記者以一個誇張的動作否定了對方的問話:
“國松,已經不是考慮那件事的時候了。笸本被人殺了。”
“不會吧?!”
“我沒有瞎說。他在屋裡被人用棒子打中了頭部”他連忙把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說了一遍,接著,他開始反過來問國松。
“籃本這個人,有人記恨他嗎?圍繞修建高速公路的事情贊成派和反對派之間形成對立,會不會和殺人事件有什麼關聯呢?”
“我相信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記恨他的新堂,你可別瞎聯想。如果說贊成派和反對派之間的對立是殺人的動機,那不就是說兇手是贊成派中的一個了嗎。我們的夥伴中可沒有那樣的人!”
“抱歉!這麼說可能有些失禮,可從籃本家的情況來看他並不怎麼富裕。所以,這件事不像是強盜所為。”
“強盜?不可能的事情。在彩虹村根本就沒有小偷。這裡的派出所警察是日本最輕閒的警察。”國松大聲說,看到小室巡警走過來,他趕快轉換了話題。
“失敬失敬。辛苦了。西尾怎麼樣了?你不是去採訪他了嗎?”
“打過電話之後,八點鐘去了他家。他正在喝酒,還說: ‘我呀,太陽一下山,不喝酒說話就找不到感覺。’於是,我就邊聽他說贊成修建高速公路的理由,邊陪著他喝了一點兒。可是,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他就醉了,倒頭便睡,鼾聲如雷。我可是服了他。我當時很為難,該怎麼辦呢,看來西尾是不會起來了。正猶豫是不是要回住處的時候,就聽說天狗山這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