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醫生聽齊亦平這麼說話,很不滿,他站起來卻不動,連藥都不給拿。
“真麻煩,算了。”齊亦平轉頭走了。
“媽,我還以為你沒在家呢?”看到張靈依從裡屋出來,程思晨迎了上去。
張大師沒有回答兒子的話,走到程醫生面前問:“老程,剛才那人怎麼回事?要買什麼?我遠遠看他臉上就有股陰氣。”
“我看也是中邪了,說是頭疼要買藥,我想給他把脈,他不同意,走了。”
“不錯呀,眼力越來越好了,既然知道,你還不去追。”
“這都是和你學的,我、我怎麼追呀?給他藥,給他符,我手裡沒有呀?”
“給他一個五穀袋,晨晨去,快點。”
這五穀袋其實就是用紅布縫一個小口袋,裡面裝五種糧食,民間認為可以避邪,一般是掛在小孩子的身上,有時大人也用。五穀採天地之氣,應四時之序,生長而成,為人之根本,所以人們認為把五穀帶在身上能避邪氣。人們通常所說的五穀是指粟、豆、麻、麥、稻,《黃帝內經》中記載:五穀即“粳米、小豆、麥、大豆、黃黍”。現在因地域不同,有的地方做五穀袋一般用穀子、麥子、高梁、大豆、玉米,這五穀在北方比較常見,也好找齊。
“媽,爸,一晃眼人沒了,沒追上。”程思晨喘著氣回來了說。
張大師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又進裡屋去了。
齊亦平找了一家藥店,拿了幾種安神補腦的藥,他恨不得一氣全吃下去。那種恐懼又瀰漫在他的腦海,怎麼也揮不去,他想了好半天,拿出了手機。
羅紫沒想到齊亦平會約她,本不想去,又聽齊亦平語氣很誠懇,就赴約了。
“羅紫,好多年沒坐到一起了。”齊亦平打破冷場。
“是呀!有事嗎?是為了沈亦宣吧?我明白該怎麼做。”羅紫出語冷淡。
齊亦乾笑兩聲說:“不是,羅紫,我想問于晴,你覺不覺得於晴很奇怪?”
羅紫覺得齊亦平很奇怪,“我和她一起四年,你和她一起十年,比我瞭解。”
“是呀!可我感覺于晴好象有精神分裂症,雙重人格,以前你們發現了嗎?”
齊亦平對於晴這十幾年中的變化發及不停的變幻,找不出更好的用詞了。
“沒有,這些問題,你應該找心理醫生去諮詢。”
“雙重人格還是以前,我發現她現在有三重人格,比精神分裂症還要嚴重,一個是十年前的于晴,一個是現在的,還有一個我好象不認識。真的,有時候我感覺她很可怕,你說她是不是鬼上身了?”
聽到齊亦平說這些,羅紫心裡一震,她最近也一直想,于晴變化確實太大了,尤其是她的眼睛,大學四年也沒有發現她這樣。
羅紫想了想說:“這些我說不清楚,要問那樣的問題,你去三界書齋吧,那有一位姓邢的師兄,看她們能不能幫你,我給你地址。”
齊亦平知道羅紫不想和他說更多,這些年他心裡也自責過。但他現在不知道怎麼說,好多事情是他感覺到卻說不出來的。
“誰啊?”一聽有人敲門,釦子來了精神,終於有人來了。
今天三界書齋就三位女士在,釦子很煩,一直纏著清淚講陰陽路上的故事。
“我想找邢記者,我是他大學校友,朋友介紹過來的,有事找他。”齊亦平一進門看見靈動靚麗,眉眼生輝的扣子,眼睛頓時定格了,嘻著臉說:“小姐好漂亮,是邢師兄什麼人呀?”
“什麼人也不是,他不在,”釦子急著開了門,見齊亦平這樣子,臉拉了老長。
“您有事嗎?邢記者去報社了,先進來喝杯水吧!”清淚遞了一杯水給齊亦平。
“我今天掉美人窩裡了。”齊亦平調侃著,看著清淚的臉,水杯都拿不住了,“這邢記者過的是什麼日子啊?真有豔福,今晚我請幾位小姐聚聚,怎麼樣?”
“你到底有什麼事?”
他一臉婬笑的樣子,激怒了水鈺,看到水鈺滿臉冰冷,齊亦平嚇了一跳。
齊亦平一看,就知道水鈺不好惹,忙說:“噢,是這樣,我有一個女朋友,性格總是變,好象有多重人格,我想問問她是不是鬼上身了?”
“我看你才是鬼上身了,這種事去找心理醫生,”水鈺拉開門,把齊亦平趕出去,又重重關上門,“我看他整個一個色鬼上身。”
被人轟出來,齊亦平感覺很沒面子,開起車就到了市裡最大一家娛樂城,心想:“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