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他一眼,“喂,我還說要走,你倒是先點上了?”
“餓了嘛!對不起誰也不能對不起胃啊!”小風衝我擠擠眼睛。他這一番舉動,讓琴骨樂了起來
“幾位開始點餐了嗎?”
“哦,對。”陳士心點點頭,開始點菜。
這一桌飯菜極是豐盛,在這個細雪飛揚的冬日裡,這一餐顯得很是溫馨。席間,琴骨一直偷偷看我,而他每望我一眼,我就從她的眸子裡依稀記起從前的燭芯。就在這種忐忑之下,我們吃完了這一餐。
陳士心自然不會沒有察覺,不過他還是從容得很,好像根本就沒看見似的。吃過了飯,他要親自將女孩子送回家,走之前對我說:“洛益,回我那去等我,有話和你說!”
他要說什麼?琴骨的事麼?他這個人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說不定剛才已經吃醋了,只是當著女孩子不好說話,回去要找我問個明白?
也好,那我就好好和他解釋一下,告訴他,琴骨像極了我的燭芯。雖然我和陳在大學裡的時候,兩個人經常在一起,但從沒有讓他見過燭芯,因為燭芯不願見人。
他們兩個在前邊走了,後面一輛車跟著,是陳士心的保鏢們。我和小風上了計程車,向東而行,那邊,正是陳士心的現居地。
我和小風不久就到了陳士心的家,剛剛坐下,手機就開始振動。我接聽了電話,是陳士心打來的,沒有人應答。他的那邊很是嘈雜;聽起來像是有人在打鬥;還不時地傳來了幾聲槍響。
“陳士心出事了?”小風問我。
“一定是。他現在不放便說話,就只讓我聽到了聲音。走,去救人!”我們換了一輛車子,沿原路返回。
左廬酒店離陳士心的住處並不算遠,不過多時,我們已經到了出事的地點,可是,稍晚了一步。只見四個保鏢橫地而死,身上像是被千斤的重量壓過,骨頭都已經碎了個乾淨,血肉模糊。而臉上的表情,痛苦極了。
陳士心的琴骨被帶上了一輛車,那車已經朝東飛馳而去。
我加足了馬力,也飛一般跟了上去。那車發現了我們的跟蹤,也加起限速。一瞬之間,兩車在馬路上狂奔,我們的車和對方的車並行在一處。那車突地向左急轉,欲把我們撞出路外,我和小風猛地被它一震。
“喂!你行不行?不行換我,我可是駕車高手!”小風大聲喊道。
“我沒問題,你到前面阻他們一阻!”
“OK!”小風說著,身子早已飄出車外,一個飛步踩在對方車子的前窗正對的車蓋上,將司機的視線擋住。那同機被他遮住了視線,車子突地打了個滑,然後左搖右晃,是司機想把小風甩下車去。可是小風就好像是生長在車身上一般,任他左右猛晃,兩腿牢牢地釘在了車上。
“嘭——”一聲槍響,小風跳離了車子,在空中打個翻滾,直向後飛去。是有人用槍射擊小風,子彈穿過了前玻璃,卻被小風逃過。小風雖然並未受傷,卻已經讓那車甩在後面。
經小風的這一番戲鬧,我的車子已經在那車的前面了,我將車一個猛剎,後面的車子剎車不及,兩車重重撞在一處。幸好我早有準備,才不致被甩斷脖子。
小風來飄了我這邊,和我一起站在了車頂。後面的車子開啟了門,從裡面走出了兩個人,都是身形魁偉,五大三粗,看來都是練家子。左邊的是個洋鬼子,態度極是輕蔑。右邊的一隻眼已經瞎掉,換了一隻假眼,可是這隻假眼卻是腥紅如血,還發著隱隱的光,如同陽光下的水晶球。他,讓我想起了七煞之野。兩個人均是態度傲慢,神態中似是在說,不屑和我們伸手。
“一人一個,你先挑!”小風抱著雙臂,渾不在意地對我說。
“無所謂,誰都一樣打!”我說。
“好!那我就先來了!”小風說著跳下了車,“嘿,洋鬼子,過來!看見你就不爽!別以為有個泡麵頭,就能當足球教練!”
洋鬼子走了過來,也是抱起了雙臂,偏了偏頭,活動了一下脖子。
“本少爺從來不殺無名的鬼子,你先報個名號吧!”小風淡淡說。
“那,妮叫申麼(你叫什麼)?”洋鬼子用不甚標準的漢語說。
“哦,先問起我來,我姓倪,單名一個書字。”
“哦,妮——述。耗(好),窩(我)叫查理。”查理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小風在佔他的便宜,他又扭了扭脖子,“妮還是幹快鄒吧(你還是快走吧),不染(不然),妮會思的很赧看(你會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