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侵入他的意識,那意識之中的記憶就可以全部到手!”
“顏姐,我還有些不明白,”我啜口茶說,“你說靈可以從人的竅裡飛出?還有,你的靈一飛出,意識不能跟上,怎麼接受他的記憶啊?”
“呵呵,人常有七竅,我們說的七竅生煙就是一種特異的靈現象。靈是由氣聚成的,所以是流體的。順便說一名,因為你的肉體和靈高度契合,所以肉體才能與靈合一,也變成流體的水。我那天對付青面鬼的時候,靈是從靈眼裡飛出的,你也見到了?至於意識嘛,在我開了靈眼之後,就可以和我的靈魂合一了。”
“哦這下我都聽懂了。顏姐是要在一個靈氣比較強的時候,去問陳士心的靈?”
“沒錯。”
“那可不可以不要在明天,明天可是除夕夜啊!”
“哦!這個我倒忘了。我們修靈的都沒這個忌諱,但明晚不能看你風風光光的大祭,也是不好。那就今晚吧!”
“你的身子不要緊吧?”我關切地問。
“幹什麼?馨妍可在這兒,你不怕人家吃醋啊?”顏姐衝我眨一眨眼。
“哎呀顏姐!”馨妍翹起小嘴,“我才沒那麼小氣呢!益問你身體行不行,你才有些好轉,我也挺擔心你的呀!”
“我是用靈去輕輕問話,又不是卻拼命。不過”顏姐皺皺眉說,“要是他的靈一下子醒了,和我的靈打起來,我怕我的靈被他打碎了,到時候,我就死掉了!”
“這個好辦,要我的靈陪你去不就行了麼?”我說。
“你說的容易!靈世界是多唯的,有著好多層,而且每個人的靈通常只能在一定範圍內活動,所以人才不會作同一個環境下的夢呀!你想跟著我,現在還不夠本事!”
“那赤鱗呢?”我說。
“對啊!怎麼把他忘了!赤鱗的靈力超強,一定可以穿越靈界的疆界!他可是隻憑靈就可以在人間存活的‘冰火悍靈’!”
準備妥當,終於等到了晚上。
一張黑黑的屋子,沒有一絲光線。突然燃起了一柱細香,只能看到一個亮點,也看不到煙霧的升騰。幾個人全身黑衣,圍攏著一個桌子,靜靜坐下。
房裡,一點聲音也沒有。
是一陣翻動的細細簌簌的聲響,伴隨著一段默語。
房樑上突然吱呀一聲,接著是“嘰嘰”的鼠叫,“叭”——“叭”——“叭”——,那幾只鼠一下子掉在地上,一聲不響,摔死了?
過不多時,那隻燃香一下子亮起來,難以想象,一個小小的香頭,竟然發出這樣的光華,一根燭的光華!
更讓你吃一驚的是,那個香頭越燒越高,越燒這柱香越長!沒多少工夫,這一柱香已經長長了半尺!
一個人,女人,臉色慘白,雙眼圓睜,正呆呆地望著你!
那柱香,煙氣蒸醺,縈縈菸圈不久就扭成了個人形,待到人形凝成,便直向屋外飛去
“碰——”一聲乍響,驚得屋外寒鴉哇叫,也嚇得屋內的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香滅了,暗!
靜!
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屋外的寒鴉再次驚叫,這一聲,響徹了整個房間,聲間居然久久迴盪不散。
每一聲,好像都是從它的啞嗓中湛出血來,一聲聲,說不出的慘厲。
“碰——”
一聲過後,鴉噪乍止。
那隻香被這一聲,居然震得重新燃起來,仍是有燭般的明亮。紫煙嫋嫋,不絕如縷。煙氣越聚越濃,漸漸從無形而有形,生成一張尺寬的螢幕。一道亮線,從上面一格格地擦下來
一個人出現在屏中,他睡眼朦朦,左右反側,正是陳士心!
他的頭被一點點放大,漸漸遮住了螢幕。
追殺他渾身是血,在暗紫的幕下,顯得尤為可怕。後面刀光霍霍,幾個亡命徒正在拼命的追趕,兩道冷光射過,一個恐怖的獰猙的面孔——三刀。
那紫煙屏驀地散開,絲絲輕煙,直向屋外飛去
分久又合,再聚成一張紫幕,陳士心又出現了,他一身黑衣,端莊嚴肅,正在和一個長輩攀談。突然寒光一閃,是陳士心咧開嘴在邪笑,長者突然倒地猛地抽搐起來,他手腳狂抓,顯然是十分痛苦,過不多時,就吐沫子死掉了
陳士心站在一夥人的前面,表情沉痛,神色嚴峻,正在滔滔講話,眾人面露憤色
陳士心,三刀!對巷而立,一個暗暗發抖,一個咬牙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