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見了我來意不善,舉槍就射。我對此早有防備,手中早已經備了一塊兩寸多厚的木板,看準了他打來的方向,把子彈都擋了住。
三步兩步,已經到了阿毛的身前。槍不是一個近戰的武器,所以我無所畏懼。只是三五個來回,阿毛已經知道了,我是一個讓他膽寒的對手。
我不願殺人,只想讓他知難而退。可是阿毛越見我難鬥,越是兇狠,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既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只好不能再忍讓,趁他一拳打來的空當,單臂上架,用肘猛擊他的胸口,同時腳下一別,一膝磕在他的腰椎。
阿毛口吐鮮血,倒地不起。我還是不忍心殺他。既然他已經無法還手,我就不再為難他。不料,我剛剛離開幾步,旁邊的幾個弟兄就把他結果了。
這就是黑社會,殺人不眨眼!這就是黑社會,心狠手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我不想再殺人,所以厭惡地躲在一邊。只是留意著局勢的變化。
陳士心到哪裡了?肥霸也不見了!該不會
一個念頭在我的腦子裡一閃,我有一種預感,陳士心已經對肥霸下手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我開始左右尋找,見到遠處有一間小木屋,要是動手的話,陳一定要避開自己人,那裡,自然是一個好去處。
我急奔了過去。雖然我很看不起肥霸,但心裡也頗不滿陳士心的作法,畢竟肥霸現在對他已經是不錯了。
一邊走,我心裡一邊在嘀咕,如果見到陳士心正在對肥霸下手,我該怎麼辦?是制止,還是不管
我來到了屋子外面。透過朦朦的玻璃窗,向裡面望去,陳士心一個人在地上坐著,只有他一個人。我急忙衝進去,生怕他有什麼不測。
他右臂受了刀傷,鮮血正流。手中拿著一把短匕,好像正在深思。他坐的地方,是一張門一般大的木板。木板的下面,蓋著一個深坑,坑邊是一片血跡。
“士心,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問。
“沒事。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他見了我,有一點不自然。
“肥霸呢?”
陳士心沒有說話,只指了指他所坐的木板的下方。我明白了,這個坑,就是肥霸的棺材。
“外面怎麼樣了?”陳士心若無其事地問問我。
“正激烈。不可開交。”我的語氣有點冷。
“我們快出去吧,以後這些人都是我們的手下,現在一定要拉攏好。”陳士心站了起來,緩緩地走了出去。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擔心他的安危。當下也不再多想,跟著他走出了小木屋。
陳士心見到兩夥人打得正不可開交,大喊了一聲:“肥哥有令,一個不剩,殺!”
對方失去了主將,一直戰戰兢兢。此時聽他這麼一嚇,更是無心打鬥,再看看有一個如狼似虎的我,
一下子崩潰了,都紛紛落逃。兄弟們追了幾十米,陳士心叫住了大家。
順利打退了阿毛的人,這邊也只剩下了十來個人。陳士心站在肥霸的本田車上,奮起右臂喊了一聲:“殺!”
十幾個人死中得活,自然是激動不已,齊聲同呼:“殺——”
是不是上天給了他一詭詐的心,讓他站在了這個時代的潮頭。如果是,那麼在這個風起雲湧的處境中,我當何去何從?
第三卷 勾陳崛起 第二四章 雞群鶴現 貓伏鼠窩
微隙在所必乘;微利在所必得。少陰,少陽。——《三十六計之順手牽羊》
有用者,不可借;不能用者,求借。借不能用者而用之,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三十六計之借屍還魂》
“肥哥在哪兒?”大家歡呼過後,卻沒有看見肥霸。
陳士心表情沉痛,竟然也抖抖地說:“肥哥他死了!”
“什麼?”大家都不敢相信:“你剛才不是還說,是肥哥要我們”
“我那是為了嚇唬他們,所以才騙大家的。”陳士心低著頭,說話的語氣極是凝重。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也是一級的棒。
陳士心接著說:“我看到肥哥捱了子彈,就把他帶到那邊的小木屋去先挨一會兒。沒想到被阿毛的人發現了”陳士心說到這裡,摸了摸臂上的傷,“是我沒保護好肥哥,要不是阿健及時趕到,我恐怕也已經掛了!”
“算了,這個也不怪你。我們去看看肥哥的屍體吧。”
“還是別去看了,肥哥的屍體已經讓他們砍得不成樣子了,我已經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