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心在洞口探了探,然後第一個走了進去。我緊跟其後。五個人順著狹仄的路,緩緩地向裡面爬。大約過了一百餘米,我們已經可以蹲著走,再過一會,就已經可以直立了。陳士心在地上發現了一個火把,用火機點著了,在前面帶路。
這裡儼然是人工開鑿的隧洞,我們兩旁的石壁上還有民國時的壁畫,看起來,這個洞已有百年的歷史。
走到一個急轉彎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跳。一具骷髏斜倚在石牆的邊上,看來已經死去了幾十年。陳士心用火把仔細照了照,見地上留著幾十個血字。意思大概是這樣:這個人因為什麼怪事,莫名奇妙地被警司拘捕,後來越獄逃出。為了躲避追捕,逃亡至此。到了這個隧洞後,無能再逃出,臨死的時候,十分想念家人。他的懷裡,藏著一封早先寫好的家書,是寫給他母親的。他請求路過的有緣人,將這一封家書送至他的母親那裡,還說他的母親一定會有重謝。
我翻開了他爛掉的衣衫,裡面果然有一封殘舊的書信。
“別多事了,過了這麼多年,她的老母早就死掉了,難道你還想幫他送信嗎?”陳士心有點不耐煩地對我說。
幾個人在前面走了,我把信放在地上,剛要離開,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混身枯瘦,面容憔悴的中年人,他表情痛苦,像是怏求我一樣,不住地衝我作揖。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但是我好像真的見到了這個人。
我重新撿起了信,揣在懷裡,然後緊跟在陳士心他們四個人的身後。
再走一陣,已經是城市的下水管道,我們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從公路邊上的鐵柵裡鑽出來的時候,又是到了入夜時分。陳士心叫我們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叫了一輛計程車把我們送回到我們兩個的住處。
洗了澡,陳士心準備出飯菜,五個人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陳哥,也不知道阿忠他們怎麼樣了。”阿達一邊吃,一邊說。
“唉!凶多吉少。”陳士心嘆一口氣,“這一次,確實是胡爺作的有點過了!”
陳士心想到了什麼,開啟了電視。
果然,“桃花”那邊的事情已經上了電視。
“本市最近黑社會活動頻繁,日前曾發生多次幫會火拼事件。今天下午,正西深冶區又一次發生了中規模的幫會聚眾毆鬥事件。我警務人員接到報案後,立即出動,將本次聚眾鬥毆的十餘名黑社會頭目悉數抓獲,對參與鬥毆的黑社會分子進行強行鎮壓。警方再次提醒這些黑社會分子,不要目無法紀。否則,在法律面前必將受到嚴重治裁。”
警方這一次是殺一儆百,因此力度很大。“桃花”的人剛一露頭,就被打死了一半。剩餘的人,都棄械投降。我們看到,“桃花”的大小頭目,都帶上了手銬,被押上了警車。
“陳哥,你看!”順著阿發的手指,我們看到了我們的兄弟,一個個神情沮喪,也被送上警車。
“還好,沒有被砍死。不過警方也不會輕饒他們,反正也總比死掉的好。”陳士心看到他們大部分還活著,心裡甚感受寬慰。
當晚,五個人早早地睡了。
我本來是很累的,可是,這一次又失眠了。
這一晚上,總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徘徊:“求求你,幫幫忙幫我幫幫我”
我用手機照亮了信封,只見上面用鮮血寫著一個古怪的地址:有花無草之地。收信人的姓名同樣古怪:有翅無羽之人。
第三卷 勾陳崛起 第二六章 情擾老嫗 意拒千金
我是一個沒有勇氣的人,面對感情,常常不知所措。但是,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我還是一個易於感動和衝動的人,重情重意,又轟轟烈烈。
我被這一封信折騰得好幾天無法安睡,這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也沒跟陳士心打招呼,一個人獨自出了門。
我思考了信上所寫的地址和收信人,覺得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字迷,在一個名字裡有“化”字的地方,找到一個名字中有“支”的人。
可是這個城市裡面帶一個“化”字的地方可謂是層出不窮,要找到又談何容易!
於是我就在這個城市裡四處遊蕩,也就當是散散心。東撞西撞,就像一隻沒頭蒼蠅。
我路過了一家小酒館。裡面全是些老人,無論主客。沒有年輕人的張揚與不羈,這裡顯得格外的安寧。
我闖了進去。好像是打破這裡的寧靜,但我更想用這裡來安靜自己。老人家都是極其豁達的。他們並不討厭我,反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