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蔥兒突然從後面跑了過來,她急忙分開人群,一把拉住我的手。汗水在額前直淌。
“少爺,小心!這顆草苗有劇毒!”
我笑了笑,“我想到了,不過我好像是百毒不侵的。”
“那也不成!”蔥兒的語氣很堅決,“除了劇毒,它還可能有別的古怪。”
“咦,蔥兒。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懂行?”我笑了笑,“好,我不碰就是了。”
蔥兒的小臉紅了,本來嬌弱而少有血色的臉蛋,好像塗了粉彩一般,想到剛才對我的堅決,她很是過意不過,“對不起少爺,我是一時情急,沒大沒小了,請您原諒。”
“沒關係,你還沒回答我,是誰教你的?”
“這個我答應過老人家守口如瓶的,可不可以不說?”蔥兒的聲音細如蟻鳴。
“這樣啊,那就別說了,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好?”
蔥兒想了想,又看了看大家,笑笑對我說,“少爺,您能不能同我一道去取點東西?”
“好,走。”
蔥兒在雲家有個自己的小屋,雖然不大,但裡面的東西可是不少。第一次來,把我嚇了一跳,原來裡面全都是些丸散膏丹,醫書藥典。
“少爺,就是這個東西了。”蔥兒指著一個鐵皮箱子,“這裡面放著一顆散毒的丹藥。但是這顆藥丸見不得光,一見光就會融化,而且也不能受到晃動,一晃就會分解。所以我叫您來,是想要你幫幫忙。”
“嗯,我懂了,你給我拿些水來。”
蔥兒遞過了水,我說,“來,開啟箱子。”
蔥兒開啟小鐵箱,又揭開裡面的黑布和銀紙,拿出一顆亮晶晶的小綠丸。我則用手舀一些水,迅速地捂住小藥丸。
小藥丸被一層冰包裹住了,就算是見光融化,也會先等冰化掉。
“這樣可以麼?”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蔥兒高興地說,“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嗯。”我拿好藥丸,邁步往外走,可以腳邊卻碰到一張薄薄的卡片,好像是剛才從鐵箱裡面掉落出來的。
“蔥兒,這是什麼?”
“這個”蔥兒慌忙揀了起來,“沒什麼”她一面說,臉還紅了。
“給我看看好嗎?”我的語氣有些嚴肅,因為怕她不給我,所以顯得有些像是命令她。
“少爺,藥丸會化掉的,我們還是先去處理那個鐵錐苗吧。回來以後,我一定交給您”蔥兒說著,臉似乎更紅了。
“好吧,不過你要說話算數。”我微笑。
我們又回到了那棵小草苗旁,這時周圍已經聚攏了好些人。手中的冰剛剛要化完,蔥兒要過了小丸,把他放在了小草苗的上面。
“請大家離遠一些。”蔥兒說完,拉著雲音的袖子向後退開。
眾人也紛紛退開許遠,只留了獨苗在當中。
沒想到,那棵小小的草苗,露出來沒有一指節高,細得比髮絲也多不出三圈,兩片指甲蓋大小的葉片,卻能將一顆丸藥穩穩托住,不帶一絲的顫動,怪不得叫鐵錐苗!
那顆藥丸表面的冰很快就化掉了,只留下藥丸在葉片上。陽光一照,那丸藥果然開始融化,順著草苗,慢慢流了下去。
“撲——”令人意想不到,鐵錐苗著火了,外焰是磚紅色,焰心卻是黑色,一股難聞的氣味慢慢地放出。
“大家捂住鼻子。”蔥兒忙道。
眾人依言而為,等到火熄了,蔥兒才叫大家放手。這時候的鐵錐苗已經不再是黑紫色,而是火紅色了。
“少爺,現在這個東西已經沒有毒了,可以把他刨出來了。”蔥兒說。
蔥兒的話剛說完,杜羽心早就不耐煩了,他走上前去,把地上的青磚一扒,就要把小草苗掘出來。
青磚剛一被揭開,一陣惡臭就撲鼻而至,大家不由地捏住鼻子。再看青磚下面的土地,已經不是土色,而是紫黑色,顯然是深染重毒。
“少爺,我們的水源所以都汙了,都是由這一棵鐵錐苗引起的。”蔥兒說,“好在我們發現的及時,如果等到我們的水由汙再變清了,水裡面可就是有了致命的劇毒。”
“嗯,幸虧你知道的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替雲靈莊的住民謝謝你了!”
蔥兒的臉又紅了,她低著頭,一語不再發。
突地,杜羽心就叫出來,“哎呀,小苗兒不見了!”
杜羽心用手挖土,可是土剛一鬆動,鐵錐苗就向地裡面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