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這個小屋被打得四處是洞,整個房子搖搖欲墜。警衛們在屋外不禁對我頗有些擔心,但是我更清楚,如果不迅速制住燭光,這些人的性命都難保。
風陣的威力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最後一點力道還是吸扯了灰土碎片,把白燭光圍在迷霧中。
就在這一刻,一個極端兇險的念頭襲來,我飛步上前,猛地用手穿過風牆,向白燭光擊去,白燭光果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用手彈射那些小的石粒,我的手臂一時間好像被千萬個子彈穿過,白血直流,痛苦不堪,而白燭光也好像漸漸掌所到了風陣的頻率,那從地而起的龍捲風在他的霸王神鼎下,漸漸停止了。
電光火石間,白燭光心念又起,他左手一抖,那風陣猛力地狂刮起來,卷著我直向空中旋去,他要把我拋離這裡。
就是這裡了!在我身體離開地面的一刻,我將流出的血猛地甩向白燭光,這不是一個常人應有的血,而是在我的作用下,溫度已經低過冰點的血。
白燭光一時大意,被這幾滴冰血正點中了肩井,那兩滴血被他的體溫迅速融化,鑽進了他的血管。頓時,他的兩條手臂僵麻,一時間不能活動自如。
風陣停了,我回到了地面,扯下衣布裹住受傷的手臂,然後慢慢走到燭光的面前。
第八卷 天下大亂 第八六章 暗殺政要(下)
失去了雙臂的靈活,他就像個脫力的病人,一點威脅也沒有了。白燭光當然深知這一點,他的雙腿向後退去,嘴裡打著顫問,“你你要幹什麼?”
“廢你雙手,這樣你就不會再做壞事了!”
“那你不如殺了我的好!”白燭光咬牙說道。
“好,那我就殺了你!”我說著話,伸出手向燭光的脖子抓去。
這一個抓,我並不想要他的命,但我也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我下手的這一瞬,燭光竟一下子變成了石人,硬得哪裡還捏得動?
不對!一定是幻覺,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石人呢?
身後突然間響起了謝蘭芳的聲音,“民晉,你沒事吧?”
轉頭看去,謝蘭芳跑到了張民晉的身邊,她邊跑還邊向這邊望了一眼。牢牢圍攏著政府高官的警衛們閃開一道縫,好讓這位夫人進去。
糟糕!“攔住她!”我急喊道。
眾人不知所以,就是知道也來不及了,一隻手已經穿過了張民晉的咽喉,可憐這位憂城憂民的好領導,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去了。
警衛們知道出事,紛紛向謝蘭芳擊去,不料還未近身,就已經被一股邪氣逼退好遠。我憤怒地衝了過去,抖覆水之書變作玄冰碎直向謝蘭芳刺去。
謝蘭芳將頭一偏,灰色的短髮立刻變成了烏黑的長髮,在夏風中兀自亂擺,原來一個年長的老阿姨立刻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大姑娘。
“琴骨!!!”我咬了咬牙。
琴骨的雙眼發紅,嘴角微張,流出好多血,還有一節人的手指。她好像認得我,又似乎不認得我,她微微地又側了側腦袋,跟著向我大步襲來。
不用問,謝蘭芳早就被她弄死了,難怪,難怪張民晉說咖啡的味道不對,原來不是過期了,而是琴骨跟本就不會沖泡!
現在哪還有什麼工夫和她糾纏,我將手中的冰刺用力在地上一劃,院子裡的下水道井蓋被掀了起來,我縱身跳入,徑向南麗街流去。
中央富海南麗街,屠正榮家門口,大戰方酣。
很亂,警衛和一幫殺手鬥成一團,裡面不時地能傳出屠家女兒的驚叫,看來還沒出什麼事情。
我穿過院子,進到屋裡,蘇聿正在裡面凝神站立著,手裡捧著狂抖的鳥羽書,對面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長髮飄飄,纖姿動人,琴骨!!
怎麼會?她不是在張民晉家麼?!!
另一邊,富海區長屠正榮和女兒橙橙正驚懼地坐在一邊,睜著大眼一動不能動。
西白虎洪爺,勾陳的四大堂主之三,就站在兩個人的不遠處,手握一條鐵棍在地上篤篤地點著。
“屋子裡有毒氣!”蘇聿喊道。
“那就到院子裡去!”我說著,猛一晃身子,手中的一條冰刺直向琴骨扎去。很默契地,蘇聿將手中鳥羽書一抖,幾十只白鳥厲鳴而起,圍著洪爺上下翻飛。同一時間,蘇聿已經扶著兩個人跑到了院子裡。
就在我的手要刺中琴骨的前一瞬,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破綻,急忙衝蘇聿喊道:“小心他女兒!”
所料不錯,琴骨已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