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
“我替你們感到悲哀!”
張之平輕嘆,語氣中有著一絲無趣。
翁同龢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
李振沒死!
或者,李振早已經察覺這件事,故此沒有被殺死。翁同龢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張之平,瞳孔中漸漸的有了驚恐。他和葉名琛一起謀劃殺死李振,這是株連九族的禍事,若是李振沒死,他以及他的家人都會受到影響。
一時間,翁同龢的心跳忍不住加速跳動起來。
葉名琛沒有察覺,或者說他自信李振必死,始終都認為李振死了,因此故作輕鬆的說道:“李振已經被炸死,張市長繼續堅持還有用麼?
“大總統死了?誰說的?”
張之平感到無趣,就不再賣關子。
“刷!!!”
頃刻間,大廳中無數的人臉色大變,譁聲四起。
葉名琛依舊不信,說道:“火車被炸燬,李振必死無疑。”
翁同龢想到了兩種可能,立即說道:“難道李振沒有上火車?或者說,李振登上火車後,等火車開出一段距離,李振以及隨行的人都下了火車。炸藥雖然炸燬了火車,但只是空車廂,而稟報訊息的人沒有仔細檢查就稟報了訊息,導致我們認為李振被炸死。”
“聰明!”
張之平笑笑,說道:“大總統沒有上火車!”
“不可能!不可能!”
葉名琛狀若瘋魔,連道不可能。
“你騙我的,你是故意如此,想要誆騙老夫。”
葉名琛腦子轉不過來,連連大吼。
張之平憐憫的看了眼葉名琛,淡淡的說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大總統的視線中,你的所作所為無所遁形。大總統早就知道你的陰謀,之所以沒有抓捕你,是想讓你炸燬車廂,讓北京的帝黨也行動起來,方便一網打盡。一群跳樑小醜還想威脅大總統,痴心妄想。”
葉名琛深吸口氣,大吼道:“李振,李振呢?我要見李振!”
張之平笑說道:“我來見你們的時候,已經派人去城外通知大總統。用不了一個小時,大總統會帶著人返回城中。”頓了頓,張之平又說道:“在此之前,你們乖乖的留在府上。我已經讓人封鎖市長官邸,等大總統回來審問你們。”
葉名琛頓時洩氣,猶如被戳爆的氣球。
翁同龢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若是定罪,他必死無疑。
翁同龢還沒有享受到權勢帶來的快感,還沒有真正的執掌權柄。他不甘,他不情願就這麼寂寂無聞的死去。正因為翁同龢有無與倫比的求官心思,才會答應和葉名琛一起對付李振謀求官職,但現在計劃失敗,翁同龢開始思考退路。
葉名琛喃喃說道:“如此縝密的事情都洩露,蒼天不佑啊!蒼天不佑大清啊!”
“大清?”
張之平更是看不起葉名琛,譏諷道:“你葉名琛若是真正的忠於大清,那就不是現在的樣子。早在小皇帝被罷黜皇位的時候,你怎麼不以死殉國呢?反而想著向大總統求官。葉大人謀害大總統並非忠於皇帝,是自己沒有權勢罷了。一個追逐名利權勢的老傢伙而已,別把自己說得多麼的清高,我真是覺得害臊。”
葉名琛哼了聲,頓時不說話。
大廳中漸漸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思考著自己的退路。
“張市長,我是被逼的,不是自願的啊!”
跟隨葉名琛的官員中,一個皓首老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一邊解掉身上的滿清官服,一邊苦喪著臉說道:“我不願意跟著葉名琛造反,但葉名琛威逼利誘,我才不得不謀害大總統。雖然參與,但我沒有執行,沒有出謀劃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旁觀者。”
“我也是,我沒有謀害大總統。”
“求張市長給一條生路,我活了六十多歲,一直被人尊為德高望重的人。若是現在被殺,必定名望掃地,會遺臭萬年,求張市長給一條活路。”
一個個官員,站出來求饒。
他們脫下了身上的官服,連連叩頭。
翁同龢見到這一幕,受到了極大的觸動,但依舊是穩坐著沒有動搖。張之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市長,做不了主,找張之平沒有用。
一干人求饒,張之平無動於衷,等著李振返回。
時間流逝,李振帶人返回已經是中午。李振在黃強和劉錦棠的保護下邁步進入大廳中,翁同龢噌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