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
我回過神來,對她誠懇的一笑,即便是做不到,她有這個心,我也萬般感激了。想到另一個問題,我忍不住道:“妹妹怎麼會知道開戰在即。”
顧清影抿了抿唇,釋然道:“既然姐姐問起,妹妹也不隱瞞,我昨日已經將褚雋明放走了。”
我一愣,隨即道:“放走他?跟開戰有什麼關係?”
顧清影轉頭看著我,淡淡道,“不過是個藉口罷了,待他離開後岐國後,我便會放出風聲,鳳鳴國派刺客扮作商旅軍中刺殺微服出巡的岐國天子,除了主犯逃離外,一干人等皆已伏誅。如果鳳鳴國自然給不出說法,那開戰也就名正言順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狐疑地看著她,如果真的兩國開戰,對她有什麼好處?
顧清影倒好像是要滿足我的好奇心似的。她坐到我身邊,不慌不忙道:“姐姐不知道,如今朝中已經分為兩派,一派主和,一派主站,主和派是以宰相為首的一幫老臣,而這主和派,自然是以皇上為首,及朝中新興的勢力。”
我訝然,“皇上?主戰?”
顧清影笑道:“姐姐不明白麼?皇上剛親政,根基不穩,朝中勢力大多傾向執政依舊的宰相司徒大人,而我們的皇上乃是有志明君,自然不願皇權遭到分薄,如果此戰能勝,皇上無疑就會在朝中乃至軍中樹立起無上威信,也可趁機分出被宰相一黨掌握多年的兵權,削弱一批頑固老臣的勢力,所以此戰必打。”
我恍然大悟,原來戰爭不單單關係到兩國之爭,有時候也是當權者手中的一柄利劍,只是看什麼時候需要藏劍鞘中,什麼時候需要揮出,可是劍有雙刃,出於對蕭的關心,我問道:“可是褚雋明回去,不見得就能如你所願。”
“為什麼不能?”顧清影淡淡反問。
“他不是顧之的人嗎?”
提到顧之,顧清影身形微僵,卻又很快恢復過來,臉上竟然掛著如花的笑容,那笑意根本就沒有到達眼底,似乎在嘲諷。
“褚雋明這樣的人,永遠都是拜於權力腳下的奴隸,為了權勢他什麼都能做,這次一敗塗地的回去,姐姐認為他還能繼續得到顧之的信任嗎?失去了鳳鳴太師的信任,你認為他還能有什麼作為,還不如投向我。”顧清影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說得雲淡風輕。
我找不到話來反駁她了,眼前這個人再不是當初在芙蓉堡見到的那個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女子,而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後,如今,她已經入一把沉寂已久的名劍,褪去斑斑鏽跡,開始展露她的光芒。
唯一讓我心存安慰的是,她應該是站在蕭這邊的,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至少他們現在是利益的共同體,只有皇帝健在,她才能用她皇后的身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一切離我似乎太遙遠了,坐在面前的顧清影,笑得從容淡定,可卻彷彿相距十萬八千里,我和她,以及蕭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宮、權謀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只能作為朋友,默默祝福蕭。
“姐姐你想見見宰相大人嗎?”顧清影的聲音傳來。
魂遊太虛,我正在出神,以至於顧清影連問了兩次我才反應過來:“呃你說司徒奉?我見他做什麼?”
顧清影道:“皇上將姐姐安置在王府,本就已經惹人注目了,上次為了姐姐能順利進京,我曾告訴司徒奉,你是我失散已久的孿生姐姐。”
我聞言沉下臉,“謊言這個洞只會越繞越深,我能以什麼身份見他呢?總不能說我是顧清影,況且這個只需一查便知。”
“那倒不用,”顧清影笑眯眯道:“他當然知道你不是顧清影,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姐姐你是芙蓉堡的堡主夫人。”
“什麼?”我愕然。
“姐姐不知道司徒奉和赤鷹莊的關係嗎?他可就是赤鷹莊的前任莊主,當初在赤鷹莊姐姐和費青雲假拜堂時,他還在場呢。”顧清影笑著道。
竟然是他,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聽到司徒奉的聲音會覺得那麼熟悉,他竟然就是當初在赤鷹莊時,我躲在蓋頭後面拜見過的莊主。
“所以姐姐不必擔心,“顧清影自顧自的道,“他只知道你和顧清影相似,當初被凌奕用來代替顧清影,只要他見過你,就就會知道,我們倆才是真正的親姐妹。”
“我沒有必要去應酬他吧。”我冷冷道。想著也許還會見到費青雲,我就忍不住噁心。“如果避不開,妹妹不如陳請皇上,放我獨自離開,避世山林,不是更簡單些?”
剛對顧清影恢復了一點好感,又消失殆盡,我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