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模糊糊的睜開眼,不遠處的火堆散發出的光照著我面前的一個影子,待那影子慢慢清晰起來,我終於看清了他,我咬牙啟齒的道:“秦…如-風!”
“夫人終於醒過來了。
”那沙啞的聲音竟難聽的笑起來。
我趁他說話的時候四下打量,竟然是在一個巖洞中,地上堅硬的岩石上還有水跡,看樣子該是退潮留下的痕跡,而我正斜躺在一團半溼的枯草上,巖洞中寒冷潮溼,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強忍著身體如被過一般的酸澀痛楚,恨恨道:“你把我擄來做什麼?”
秦如風笑了笑,在火堆前坐了下來,“夫人怎麼忘了,你答應過要跟我走的。”
我一怔,立即想起以前和他的交易,恨聲道:“不是說一年嗎?如今才九個月,你為什這個時候來抓我?”
秦如風怡然自得地道:“再過段時間我到哪裡去找你啊?”
我心裡一沉。聲音在顫抖。“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如風搖搖頭道:“夫人自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不過你不能跟我去做千寂門地掌門也無妨。我只用帶走你腹中地孩兒就行了。”
我大驚失色。忙用手護住腹部。冷汗不停地冒出來。“你你究竟想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腹部突然抽痛起來。掌下又是一陣發硬。我下意識地深呼吸。卻仍死死地瞪著他。
“九個月前我夜觀星象。發現一顆從未出現過地新星在芙蓉堡上空升起。此星地光芒竟然泛紫色。隱約有蓋過帝星之象。我當時便推斷出代表此星之人定然有大作為。於是趕往芙蓉堡。”他頓了頓看向我。
我此時已經痛得渾身顫抖,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等著腹中地這一波疼痛過去。
他彷彿沒見到我的異狀,繼續道:“哪知趕到芙蓉堡卻發現你竟然是那個我曾在榮陽死牢中見過的女子,而且不是本世之人,我當時便認為你便是代表那顆星的人。”
這一波疼痛終於緩緩退去,我喘了口氣,“所以你便拿救醒凌奕作交換,要我跟你去做什麼掌門,還告訴我凌奕愛上我根本是受那個大法的控制,想讓我放棄他。”
“正是,”他毫無愧色的大方承認,“不過你有一點沒猜到。”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當時發現算不到你地命數,而且你又是個女子,心裡有些懷疑,所以給你一年的時間,讓我最後確定你是否是代表那顆星的人,後來卻發現其實代表那顆星地其實不是你,是你腹中的未成形的胎兒。”
我一愣,“既然這樣你為何還要讓千寂門幫我,而一個嬰兒又能幫你做什麼?”
秦如風得意道:“既然發現了這顆星,我就找到了重振千寂門的希望,你以為任誰都可以隨便做掌門地嗎?但如果能讓這得了天寓的孩子掌控千寂門,那以後的天下屬誰便不得而知了。”
我心裡一寒,眼前這個人竟然也是個虎視眈眈瞄著天下至尊寶座的人,“可是你只有不到一年的陽壽,你就算是劫了我的孩子去,也做不了什麼!”
秦如風突然狂笑起來,笑得我心驚肉跳,冷汗一串串地跟著往下滾。
他突然收住笑聲,肅容道:“我之所以和凌奕作交易為的就是這個目地。”
我一陣眩暈,強忍著道:“什麼交易?”
秦如風似乎有點得意,對我有問必答:“我幫他恢復記憶,而他則將芙蓉堡解散。”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呼吸又急促起來,小腹的抽搐又襲來,比上一次來地更猛烈,胸口處隨著這陣痛,也開始跟著絞痛起來。
我眼前發黑,幾乎要聽不清他的聲音,只覺得他地聲音遠遠飄來,“他走了以後,芙蓉堡便是一團散沙,剩下的人要過活,自然得有人領導,我接受了凌奕當初應允的大批財富,當然那個不肯離開禁
也就成了我的麾下,有他在,我要延壽又有何難?
平陽真人?我想起凌奕說過,他不過是芶活於世,所以絕不離開禁地半步,沒料到凌奕走後,竟然被秦如風利用了。
持續不斷的疼痛讓我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呼吸也變得艱難,我靠在石壁上,只覺得下腹愈發墜脹的難以忍受,再支撐不住這樣的坐姿,我沒法控制地朝下滑去。
秦如風總算是發現了我的不妥,走上前來動作並不輕柔的扶起我,掌心帖在我背上,緩緩將真氣渡過來。
又一陣陣痛緩過去,我喘著氣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幾分力氣,“你想怎麼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