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到四周寂靜得只剩我們腳下的沙沙聲,我停了下來,堅決地對他道:“不能再走了,否則血液迴圈加劇,你的傷口根本止不住血。”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但是他終於沒再反駁我,我扶著他到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正準備起身去尋了枯枝來點火,他一把拉住我;“不能生火,否則會將他們引過來。”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猶豫道:“可是這樣,也許會有野獸來襲擊我們。”
他低聲道:“沒有辦法,比起野獸來,人更可怕。”
我怔住了,這本是我早前說過的話,他這時卻拿來說服我。我無聲的放棄了自己的打算,輕嘆道:“難道就只能聽天由命嗎?”
“不,”他低聲而又鄭重道:“只要我沒有死,就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昏暗的樹叢中,除了風吹枝葉的沙沙聲,便只剩他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繞,我默默的咀嚼著他這句話,心頭百味雜陳,也許在前一刻,我還在算計著怎麼從他身邊離開,可是轉瞬間,卻又變成生死相依;我本是被他拘過來的魂魄,臨時的替代品,而此刻,彷彿他才是我最大的依賴,老天,這算是什麼?
他見我沒有言語,突然抬起手來想要撫我的臉,卻牽動了肩上的肌肉,只聽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便默然無聲。
我頓時忘了剛才所想,驚慌的扶住他,連聲道:“怎麼樣,很痛嗎?”
他鬆開我的手,轉過身去,背對著我道:“幫我把箭拔出來。”
“什麼?”我一顫,“就這麼把箭拔出來?可是冰肌露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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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粽子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