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騎馬隊轟隆向前,步軍跟在後面。
雨霧中,水野軍後勤大車圍成一個大圓。忠良率眾軍固守在圈中。敵軍隨時會衝來,眾人表情凝重。
就在這時,本多正信半跪著上前:“主公不如率領旗本,先轉移到下山城,這裡交給步軍抵擋。”
本多正信是忠良的早期骨幹,受恩忠,受權也重,他看忠良沒有說話,又頓首:“主公,您的安危重於全軍,這一戰就是打不勝,只要主公在,就可率大軍前來雪恥,要是主公有了閃失,臣等百死莫贖。”
本多正信跪在身前說話,語氣沉重懇切,顯是發自至誠。
“主公!”神原良政下馬跪在地上。後面奉行眾,旗本也跟著跪下。“請主公先走。”
“哈哈哈!”忠良很是感動,欣慰大笑著,“有各位在,我何愁安危不保?我不但不退,還要擊鼓鳴號。”
“北條軍能奇襲到這裡,一定是連夜繞道奔襲而來,又急追了我軍一段,他們還能有多少體力?我軍卻以逸待勞,豈能有敗的道理?”
這樣幾句話,聽得眾武將的耳中,讓也為之振奮不已,也讓他們無比感動。忠良拔劍大吼“眾將聽令”
“哈~!”呼聲震天。
“擊太鼓!”
咚~咚~咚???太鼓聲穿透雨霧讓全軍知到忠良的位置,你們的主君還和你們在一起。
自古奇襲,勝在一個奇字。要出其不意地打擊敵軍,使敵軍混亂,才能起到效果。已經有了準備,這次奇襲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而且雨霧天氣裡,空氣中的氧氣會比平時少,配合上冷冷的水滴。人在運動中,體力消耗加劇,又不容易恢復。在士兵普遍營養不良的時代。忠良麾下備軍不說以一敵十,以一敵二還是能夠做得到。
忠良算是有恃無恐,而且只要島勝猛到了,他就勝利。
以加藤段藏的腳力,三公里山路也就是十三分鐘不到的事。在下山城內亮出‘宗三左文字’寶劍,島勝猛當下起兵出城。在加騰段藏引路下,前往忠良本陣救駕。
到達戰場時,北條軍正把忠良的本陣,一bō又一bō地衝擊車陣。每次都是丟下十幾具屍體邊後退休整,又換一bō部隊攻擊上來。不說突入圓陣,就連爬上後勤大車的都少之又少。這已經是第三次為圍攻。奇襲軍完全是憑藉一股銳氣發起攻擊。幾次下來沒有奏效,銳氣一失,疲勞感立刻襲來。
“北條軍,敗了”忠良合上懷錶。在剛剛一個小時出頭的時間,北條軍連續不斷髮起突擊,喊殺聲此起彼伏十幾次攻擊強度一次比一次弱,體明顯已經耗盡“島勝猛也已經快到了。”
想著,本陣左邊殺聲響起。霧雨中殺出一隻黑sè軍隊,順著忠良車陣外圍席捲北條軍。遠處傳出“島勝猛在此”的呼喝,空氣中漂浮的血腥味更加濃厚。
島勝猛驅散掉車陣外圍的北條軍,打馬跑到陣前:“島勝猛,求見主公”車陣,被開啟一個小角讓他入內。沒多久,島勝猛飛奔而出,指揮本部追擊北條軍。
“北條軍十能存三,就已是天運加護了。”忠良淡淡地拉著韁繩,調轉馬身“傳令,收軍,向下山城移動。”
此戰,眾將都覺得比想象中還要輕鬆。先前,各人都做好了白刃交兵,馬革裹屍的準備。危機關頭就算是犯上也要護著主公突圍。可一戰下來,北條軍來勢洶洶,但後繼不足,甚至連陣中都沒有mō到。
“主公,我軍為何會勝利得如此輕鬆“神原良政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問,都豎起耳朵,等回答。
忠良點頭笑下,“我軍勝在養軍千rì,與知敵先機。當然最重要還是諸位的努力。”
大軍緩緩前行,進入城裡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
雨霧正漸漸散去,遠處的青山lù出輪廓。忠良的大旗‘動如雷霆’給在外作戰的各軍指明本陣位置。天守閣上忠良正用南蠻千里鏡觀望遠處戰場。
北條軍本陣、水野軍先前本陣之間的一塊空地上,留下了大量屍體。這些屍體一直向北條軍本陣山上延伸。水野家旗幟已經蔓延到北條氏康本陣前不遠。山下建造的工事也全部被搗毀得稀爛。
“看來北條氏康是想配合奇襲部隊發動攻勢。”忠良說到,“這點和我想的一樣,但執行戰謀的隊伍戰力太差,被我軍出擊部隊從正面完全擊破。呵呵呵!”
戰場上除了黑sè的備軍,還有各種雜sè的部隊。嗷嗷洶洶地往上猛攻。衝在最前面的隊伍是隻陌生的‘雜牌’。
“是太田資正大人的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