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說話的是關口親永,特有幸被邀請乘坐牛車,視為能說道一生的幸事,對正親町季秀感官也大好。
正親町季秀和忠良聯姻,也答應了幫水野家重修族譜。靠著忠良送上的聘禮,湊出了堪稱豪華的送親車隊。出京當天,羨煞了所有公卿家庭。他掀起車窗簾子,向外面看去。逢妻川周圍引水渠道一眼望不到盡頭,石制堤岸處處可見。兩邊田裡,水稻沉甸甸地低著腦袋,過個幾rì就能收穫。“那就是三河國的忠良渠嗎?規模很大,大概用了多少錢?”
“季秀大人看得到的,只是渠道的一部分,東單和那邊還有更大的灌溉渠。”三河水渠和關口親永沒有一毛線關係,但他依然得意:“本家大概花了二十萬貫錢,修建三河水網。”
正親町季秀吞了下口水,“忠良殿當初上京時,我就知道他不是池中物,果然一飛沖天了。”
公卿家族通常是都眼高於頂,地方大名在他們眼裡大多和土豹子沒什麼區別,再窮也覺得要高人一等。正親町季秀的態度屬於比較低調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撇了一眼關口親永,“我和他們不一樣,舒適度rì最高。阿弘嫁到駿河也是她的幸運,至少不用跟著我吃苦。”
他口中的阿弘,正坐在後面的車子裡和陪嫁的姐妹說笑,三年前被父親告知要嫁給三河的水野忠良大人。懷chūn少女便一直想象未來夫君的形象,還託人打聽水野忠良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子。幾年訊息沉澱下來,水野忠良在她腦海裡就成了源義經那樣風華與勇武兼備的武士,少女被自己的幻想徹底迷倒。
“阿弘能得到治部大輔青睞,真是羨慕死人了”一位年紀差不多女說取笑著阿弘。她叫阿茜,是菊亭晴季新收養女,陪嫁的女孩。(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