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挺起胸脯,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地看了一會兒金田一耕助,忽然間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先生,您請看,結果還不是和我說的一樣嗎?”
“您指的是”
“先生,昨天我在電話裡就已經說過了吧。先生剛開始的時候似乎是在做著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一到最後關頭,您卻總能讓人大吃一驚”“哦,那可是不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理應一開始就指出問題的關鍵來了。我不是早說過了嘛,給我帶高帽子可不行。更何況,現在我們可謂是一無所知埃噢,還是聽聽您講吧。”
“明白了。”多門修猛地嚥了一口唾液,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道,“那個叫日比野的傢伙踉踉蹌蹌地來到這一帶時,正好看見那個叫澤田珠實的女孩子從這條馬路也就是從舟曳五穀神方向的那條路上跑出來,爾後那女孩又奔向了馬路的對面。日比野表示,由於當時他倆相距二十來米,所以他無法看清對方的模樣,惟一能肯定的就是對方是個女的。當晚日比野喝得醉醺醺的,他怕被人取笑,因此雖然看到有個女的在慌慌張張地逃跑,也沒太過在意。爾後,他又發現有一輛車從那個女孩跑過來的方向開了出來,緊接著便拐上了女孩奔去的馬路。那輛車拐彎的時候,距日比野只有十米左右遠。日比野表示,倘若他早知道那輛車就是片刻過後的肇事車輛的話,他肯定會多加註意觀察的。對此,他感到十分遺憾而又可惜。”
“那麼說來,也就是在那時間段發生了車禍事故?”
“對,正是如此。這種事情恐怕只有神靈才能事先知曉。據說,他看到上述場景後依舊東倒西歪地在馬路上走著,突然間他聽到了澤田珠實奔去的那個方向傳來一聲女性的慘叫,乍驚之下立馬抬起頭來,他想剛才那輛車向右拐上對面拐角時把—個女的給撞了不由得多想,他便急忙趕過去看,才發現一個女子被車撞倒在正在興建中的大樓和教堂之間昏暗的路邊。儘管他是急步趕過去的,但等他到那兒的時候,那輛肇事乍已經逃走了。”
說到此,多門修把手從地圖上抽了回來,重新轉向金田一耕助。
“這麼看來,那輛車可能後來又返回銀座了。”
“日比野也是這樣推測的。事發後,倘若日比野趕緊去派出所報案,警視廳方面再立即做出緊急部署的話,說不定就能逮住肇事車輛了,不過遺憾的是,他並沒有那樣做。”
“嗯,如果當時迅速做出反應的話,或許真能把肇事車輛給逮祝那後來呢?”
“日比野返回到案發現場時,發現倒在地上的那個女孩已經是氣若游絲了。他連忙叫醒了在小屋裡值夜班的辦事員和另外一個同伴,同伴便跑到數寄屋橋的派出所去報案了。凌晨一點左右,他們把那個女孩送去了山形醫院,沒想到她在二十一日夜裡便嚥了氣。據說,她到死為止都沒能恢復神志。”
金田一耕助陰沉著臉道:“這麼說來,也就未能從那女孩嘴裡問到任何情況?”
“對,一點都沒有打聽到。”
“確切地說,那個女孩是在幾點左右被車壓的?”
“他們說是在深夜十二點半左右。”
這起交通事故正是與舟曳五穀神殺人案件相繼發生的,自然就引起了金田一耕助的關注。
“那麼,日比野這傢伙對那輛肇事車輛就沒什麼印象嗎?”
“哦,他只記得好像是白色車牌,計程車樣式的。惟一能確信的是那輛車不是小車,至於車的種類什麼的就完全不知道了,畢竟事發時他距現場太遠了。”
“那麼,當時那個女孩穿什麼衣服呢?”
“對,對,那個女孩當時穿得像個不良少女。雖說才是個高三學生,但穿的衣服風格卻完全已經是大人模樣了。身上一套職業女裝,腳穿高跟皮鞋,就連大衣也是上等貨色。”
“那帽子呢?”
“噢,對了,這個我也問了一下日比野。據說,被車撞倒在地時,女孩的手提包已飛到了前方兩三米處,然而她手裡卻緊緊抓著帽子。”
“是什麼樣的帽子呢?”
面對金田一耕助尖銳的提問,多門修吃了一驚,重又審視了一下金田一,瞬間難為情地漲紅了臉,“先生,不好意思,”多門修把手搭在桌上低下了頭,“這個我倒是沒問。帽子本應該是戴在頭上的,可奇怪的是她卻緊緊地握在手裡。好像和江崎珠樹戴的帽子差不多,就是最近比較流行的插有帽針的那種”
“阿修,這一點您可要多加註意,能不能再去幫我問一下那個長相類似古賀道子的護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