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說夏光還沒有回他的寓所。夏光的房東,那舊衣莊的掌櫃叫衙官不必等候,因為夏光他起居極無規律,經常一兩天不回寓所。衙官搜查了夏光、董梅合賃的那個房間,便回衙來了。他委派了兩名番役在那裡監視守衛,見到夏光露面便拘捕他。”
洪參軍清了清嗓音又說:“我和歐陽助教談了半日,他並不讚美董梅,他說董梅與夏光讀書並不聰明,但品性卻很是狡獪。他倆縱情聲色,行止放蕩,對於不明不白的錢財往來也不避嫌疑。他們雖考得了一個秀才的功名,但頗不守學規,尤其是最近幾個月來,州學堂里根本沒見著他倆的影子。助教說他並不為這兩個孽類的自甘墮落、敗壞黌門風尚而感到氣憤,他只是感到很對不住董老先生,心中不免有愧。董老先生是一個有學問、有修養的高尚人物,禮義守身,詩書養老,待人接物也極是仁愛寬厚。至於夏光,他的父母均在長安,助教認為正因他行為不檢,墮入歧途,他父母已不認他了。”
狄公點點頭。他開啟馬鞍袋將兩柄刀劍先撂到一邊,又解開了那幅帕巾,讓那隻烏龜爬了出來,燭光下龜殼閃閃發亮。忽而它停了下來,四肢和頭都縮排了龜殼。
洪參軍驚奇地凝望著這隻烏龜,沒有吭聲。
狄公微微一笑說道:“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