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將葉奎林打死。——這種拉皮條的都有一兩手防身的招式,術業雖卑賤,卻往往有血氣之勇,事急便會殺人。”
陶甘點頭道:“既是賣唱的男女;葉奎林自然不會讓座敬茶。他們殺了人便很炔溜走。偌大二個葉府,並無有一兩男僕,誰人阻攔?我思量來這賣唱的女子多半是舊城某家煙花行院的妓女,並不難尋覓。”
狄公道:“我們不妨再在這裡細細找找,或許還能發現些兇手遺落的東西。”
狄公走到窗軒前,捲起湘妃竹簾。見樓閣外正面臨運河,黑呼呼的新月橋宛在眼底。運河流到這裡剛好一個轉彎,故河面甚是寬闊。狄公再低頭一望,猛發現這枕流閣名副其實枕在水流之上,長廊之下支立著一排石柱,石柱的底礎全在瀕臨河岸三四尺的水裡。
石柱周圍的水面長滿了碧綠的浮萍水草。枕流閣兩邊則全是垂直百刃的高牆。靠新月橋北堍聳立著尖塔般的戌樓。新月橋南堍沿岸一排嫋娜的煙柳,柳蔭間露出一幢精緻樓閣的飛簷翹角。樓閣下有一彎石橋,橋下是一翼玲瓏別緻的水亭。
狄公看著猛然想起對面這花園樓閣正是何朋的府邸。又見這一線風景好生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放下竹簾回過頭來,見陶甘正在桌上將青瓷花瓶的碎片一一拼湊。陶甘抬起頭見狄公望著他,便說道:“老爺,這裡有幾片碎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