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與先生最後的晚餐, 我只知道此時,我對每一分每一秒的眷顧。 嶽滿然一邊喝著蓮子羹,一邊落淚,最後似乎蓮子羹不但沒有少下去,反而多了出來, 而且應該變鹹了,因為裡面滴落了太多的眼淚。 “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能與先生一同前往,哪怕死也不在乎。”嶽潸然哭著道∶“只不 過假若先生讓我不去,我便只能不去,我只怕任何時候都只能聽先生的話。
“等到那個僕人再次進來的時候,我便要下船,便要離開先生;一任由先生一人赴往險境 了,是嗎?”嶽潸然雙目含淚朝黑袍人問道,裡面充滿了哀求還有期待,她無比期待能 夠從黑袍人的嘴裡說出否定的字眼來。 “是的。”三藏點頭說道,並沒有如同嶽潸然的意恩。
頓時,嶽潸然的眼淚更加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用勺子舀蓮子羹的速度也快了許多,一 會兒蓮子羹都舀幹了,她依舊機械地將空氣舀起放進嘴裡, 兩個人,都找不到話說。 時間是殘酷的,只一會兒不到,又或許已經過了很久了。
外面再次傳來那僕人走路的腳步聲,還有船隻“砰”一聲靠岸的聲音,甚至還能夠聽到 外面的喧鬧聲。
“老祖宗,船已經靠岸了,”僕人恭敬說道, 嶽潸然一呆,勺子掉進了碗裡面。 “我就要離開了嗎?”嶽潸然朝黑袍人問道。 三藏點了點頭道∶“是的 ”先生此去,會安然無恙的,對嗎?“嶽潛然目光緊緊望著黑袍人。
三藏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現在還打得動架嗎?”
“大約有之前的六成。”嶽潸然回答,輕輕拿起了放在床邊的兵器,然後從藥箱裡面挑 了幾罐藥,款款走到門外,轉身道∶“先生來送送我好嗎?” 三藏此時走不動路,而且不能讓別人看出他走不動。 “你自己走吧,我不送了。”三藏說道,雖然說出來很乾脆,心裡面卻很艱難。
嶽清然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接著開啟房門,朝外面衝了出去。 外面的僕人飛快閃開一步。恭敬站在門邊彎腰讓開一條路。 “我要將她放走,可以嗎?”三藏朝那僕人問道。 “老祖宗的話在船上就是聖旨。”那僕人說道∶“主人去面壁的時侯。
便告訴小人。
從 他面壁開始,船上已經沒有了主人,船上只有老祖宗一個人是主人,其餘人全部是奴才 “好的,謝謝了。”三藏說道。 “小人不敢。”僕人將頭垂得更低廠 三藏清晰地感覺到,嶽潸然的腳步很慢很重地離開了船,猛地一躍,便從船上跳到了岸 上。
“嗚,”嶽潸然壓抑已久的哭聲終於響起,又是悲傷又是痛苦的哭聲,響亮悽切,便是 在甲板下面的艙房內也聽得清清楚楚。
那哭聲越來越遠,顯然嶽潛然是飛快奔跑離開,而且還可以聽見岸上人驚駭的呼聲,顯 然嶽潸然奔跑的速度,在他們眼中是如何的驚世駭俗。 三藏鬆了下來,不但耳朵鬆了下來,心也鬆了下來。 很顯然,嶽潸然是不能跟著一同前往的。
自己此時走路都走不動,自身難保,若是嶽潸然跟著去,不但沒有任何用處,反而又是一個上好的人質,或者是白白的犧牲, 見到那僕人依舊彎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一言不發,三藏道。“我們繼續趕路吧,這 裡你先不用收拾了。等需要的時侯。我再搖晃鈴檔麻煩你。
“是。”那僕人恭敬道,隨後將房門關上,恭敬離開。
“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夠使得自己的神級能量恢復呢?”三藏腦子裡面不停地想。手中 夾菜的速度變得更快,往自己杯中倒酒的速度也越發的快。 三藏越吃越多,越喝越多,腦子越來越糊塗,眼前越來越迷離,最後將三盤菜吃得乾乾 淨淨,將一整壺酒喝得一滴不剩,雖然什麼味道都不知道。
然後。
一股酒勁猛地翻湧
第八章 張狂與瘋狂
“天下誰他媽的最大,”
“肯定是我! ”黑山妖王算什麼?我挖個鼻屎彈出去,就將他彈出內傷,彈出個半身不遂。 “不行,身上有點熱,我要去洗澡 ”這麼漫漫長夜,哪裡睡得著覺?我得上樓去看電視, 說罷,三藏跌跌撞撞朝房間外面走去,拿著空掉的酒壺。
走出門後,他又跌跌撞撞地走回來,將床上的寶劍拿在手裡,那支無堅不摧的金剛石寶 劍。
“這樓梯怎麼歪歪斜斜的啊。而且臺階都是兩層的啊?”三藏心中嘟嗓道。一腳踩著一 級臺階,在他眼裡已經踩在了臺階上,實際上卻是踩在了空氣上,一個踉蹌。 他眼花了,將一級臺階看成了兩級,一腳踩在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