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美女還要喝很久。”
米果一把將那瓶紅酒從洪之鶴手裡奪回來,站起身子,故意使自己的身體有些搖晃:“怎麼?不許我在你的地盤喝酒了?那好,我帶回家喝。”說著就要走。
洪之鶴趕緊用手一擋:“這位美女別誤會,不分手酒吧從來不往外趕客人的。是我說錯話了,我自己罰酒一杯。”說著拿起一隻空杯子放在米果面前,意思是要米果倒酒給他。
“嘿,你這老闆總是蹭客人的酒喝嗎?”米果用嘲弄的目光看著他,緊緊抱著那瓶酒。
洪之鶴笑了,還是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的那種笑,抬手招來一名服務生:“拿瓶最好的紅酒,我請客!”
一瓶比米果手裡的酒貴上十倍的紅酒端上來。洪之鶴嫻熟地開啟酒瓶,給自己的酒杯倒上,又往米果喝空的酒杯裡倒。米果沒有阻攔,甚至端起酒杯跟洪之鶴碰了碰杯子,然後一口氣喝光。
對,從現在起,米果要將自己變成百分百酒鬼了。
這瓶紅酒果然比剛才自己買的那瓶少了酸澀,多了醇美。一杯酒飲下,米果立刻進入了狀態。她雙眼迷醉地看著洪之鶴叫道:“好酒!再來一杯!”
迷醉只是表象,其實米果心裡清醒得很。她在想:洪之鶴認出自己了嗎?如果說剛才他坐在吧檯後面沒有認出自己的話,那麼現在近距離接觸,說了這麼多話,他不可能仍然認不出自己。但洪之鶴的表情仍然波瀾不驚,難道他竟然沒認出自己?或者他根本一開始就認出自己來了?
米果接連喝乾了洪之鶴倒的三杯紅酒之後,洪之鶴不倒酒了。他平靜地看著米果說:“美女,你喝醉了。一個單身女人在酒吧裡喝醉會很危險的。”
米果揮了揮手中的空杯子:“少廢話!倒酒來!誰說我是單身,難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嗎?”
洪之鶴笑了笑:“看來你是真的醉了。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當我是你的朋友嗎?”
米果心裡非常疑惑:洪之鶴為什麼說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他在偽裝嗎?
米果盯著面前的臉,那張臉的的確確是見過幾面的洪之鶴的臉。難道他不是洪之鶴?這樣想的時候,她真的不能確定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洪之鶴了。面前的洪之鶴似乎一直少了什麼東西。
是少了什麼呢?
米果一字一句地說:“我認識你。你是不分手酒吧的老闆,你叫洪之鶴。洪水的洪,之乎者也的之,仙鶴的鶴。”
洪之鶴微怔之後又是一笑:“不錯,原來我這麼榮幸,美女居然認識我。可是我們有緣一起喝酒,我卻不知道你的芳名。”
米果很想把自己杯裡的酒澆在這個人頭頂上,大聲罵他:“裝什麼裝!”可是她沒有這麼做,她要看看洪之鶴究竟能裝到什麼程度。
米果亦朝他笑笑,笑得豔若桃花,流光溢彩。“想知道我的名字?很簡單。我們再幹十杯酒!”
洪之鶴盯著米果看了一會兒,爽快地說:“好,奉陪!”
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由於不是週末,酒吧裡基本沒什麼人了。米果跟洪之鶴卻喝得熱火朝天。米果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今天是豁出去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團火焰,輕飄、搖擺、熾熱、虛無。
終於,米果倒下了。她不知道自己又喝了幾杯酒。五杯?六杯?或者更多?她趴在桌子上,感覺自己的頭痛得都快要裂開了,胃裡像燃燒了一團火焰直衝喉嚨。原來喝醉這麼難受、這麼難受。
他聽到洪之鶴問:“還不到十杯呢。要不要繼續喝?”
米果站起來說:“我要去洗手間!”話沒說完就轟然倒塌。
恍惚中,她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是洪之鶴。她的鼻子埋在他的胸口裡,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更輕了,輕得都要飛起來了。
洪之鶴將米果抱出酒吧,讓一個服務生扶著她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然後去開自己的汽車。米果坐在臺階上被夜風一吹清醒了許多,一陣天旋地轉和翻腸倒肚之後她開始嘔吐。服務生幫她捶著背。
洪之鶴似乎已經料到了米果會吐,鬆了口氣。這樣米果就不會再吐到他的身上或者汽車上了。米果吐得差不多了,洪之鶴拿來一塊溼巾將米果的臉擦乾淨,然後把她抱到汽車後座上。
“美女,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洪之鶴邊發動汽車邊問米果。
可是米果沒有回答。她躺在柔軟的座椅上,心裡想:我看這會兒你還繼續裝吧。你曾經跟蹤過我,知道我家在哪裡,就在祝曉璇跟我一起試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