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也因此結成結義兄弟。
“最近軍中有傳言。大哥,可知道?”楊濤望著劉遷,雙目中露出複雜的神色來,軍中的流言他如何不知道,甚至這些流言有許多都能背的出來。
“知道,如何不知道?”劉遷指著面前的書信,說道:“你看看,這個,軍門發來的密函,徵北軍要南下了,遼國公親自領軍,五萬大軍即將入關。第一個要來的地方就是殺胡口。”面對自己的生死弟兄,劉遷並不想隱瞞什麼。就算是姜瓖傳來的密令也是一樣。
“徵北軍真的要南下了?”楊濤雙目中一絲喜色一閃而過,劉遷並沒有注意到這些,那楊濤接著又問道:“那大哥準備怎麼辦?遼國公的徵北軍可是極為強悍,我們要想防守恐怕很困難啊!而且,這遼國公聽說是奉旨南下剿賊,我們該如何是好?”楊濤接過密信,看了一眼,微微有些緊張的問道。
“哎,徵北軍實力強悍,遼國公所向披靡,打的建奴不敢與之相抗衡,這一點我自然知道,甚至為兄還很佩服他。可惜的是,我是軍門部下,心中就算是這麼想的,也沒有辦法啊?”劉遷絲毫沒有注意到楊濤的神色,只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說道:“與徵北軍為敵,真是難辦,可是我們是軍門的部下,這些年軍門對我不薄,將殺胡口這個富的流油的地方給我防守,兄弟,你說我能背叛軍門嗎?”
“可是我們是朝廷的兵馬,遼國公是奉旨南下,入關剿賊的,我們在這邊抵抗,不,按照軍門這麼說,這就不是抵抗了,而是在算計,這可是違抗聖旨的啊!”楊濤不滿的說道。
“賢弟,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我們如何知道呢?我只是一個遊擊將軍,只能是做到聽命行事。”劉遷冷哼道:“我只是知道既然軍門的命令,我就只能遵守。”
“兩千兄弟要抵擋五萬精銳的進攻,大哥,你認為我們能抵擋多長時間?按照這上面的命令,等到戰爭結束,我們恐怕連一半兄弟都沒有了。”楊濤低著頭說道。
“既然是走上了這條道,也是沒有辦法,將軍難免陣上亡,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劉遷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我深受軍門大恩,只能以死報答軍門。賢弟若是真的為我,就幫我安撫一下下面的兄弟,只要過了一戰,榮華富貴肯定是有的。軍門不會虧待大家的。”
“大哥既然決定了,我也不說什麼了。”楊濤聽了之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望著對面的劉遷,雙目中一道寒光一閃而過,接著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朝劉遷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小弟這就去軍中安撫一下弟兄。”
“如此有勞了。”劉遷點了點頭,讓楊濤退了下去。
滴水簷下,楊濤轉身望著身後的書房,隱隱的聽見裡面傳來的一聲嘆息聲,他也輕輕的嘆了一聲,臉上還露出一絲遲疑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原來模樣,雙目陰沉而狠戾,冷哼哼的望著那書房,輕輕的說道:“大哥,你也怪不得我,你要為姜瓖殉葬,我自然是不會攔著你,只是你不應該將我們這些人盡數拖進去。遼國公若是那麼容易對付,恐怕早就被建奴所滅了,哪裡還會有今日這樣的成就,和他作對,最後是必死無疑,姜瓖是螳臂當車,愚蠢至極,豬一樣的人物也居然想著和遼國公作對,真是找死。不過,看在你我結義一場,你的妻子我會幫你照顧好的。”一想到這裡,楊濤轉身就走,瞬間就沒入了街道茫茫人流當中。
殺胡口大營之中,楊濤並著十幾個把總、千總的人擠在一起,大帳中氣氛極為沉悶,十幾個人都是低著頭不再說話,偶爾之間相互望了一眼,很快又收了回去。
“剛才我從將軍那裡來,軍門已經下了密令,讓我們堅守殺胡口十天。他就會派兵前來支援我們。”楊濤掃了眾人一眼,最後輕輕的說道“現在有情報傳來,遼國公率領五萬精銳兵馬已經殺來了,想必諸位也知道最近幾天我們的夜不收從來就沒有回來過,顯然遼國公已經知道了軍門的算計,他一上來,看不是和你們聊聊天,是來殺我們的,我們的兩千弟兄能擋住徵北軍這群虎狼之師嗎?雖然我們佔據了殺胡口,但是嘿嘿,遼國公的兵馬可不是吃素的,徵北軍縱橫草原,所向披靡,建奴聞風喪膽,現在徵北軍佔據草原,我們這些弟兄是不是他們的對手,能不能擋住對方十天,諸位弟兄,你們有這個把握嗎?”
“不知道將軍有什麼意見。”眾人聽了楊濤的話之後,再次相互望了一眼,一個膽子大點的千總壯著膽子問道。
楊濤聽了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心中一陣悲哀,他如何看不出眼下身邊的這十幾個人心中早就有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