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莆回來,已是下午,天早已放睛,夕陽虛弱地懸在天際;空氣裡瀰漫著陣陣城市建築物特有的混凝土氣息。我跟唐朝之間的話越來越少,一路我們都沉默無語。

到了小區門口,他停了下來,我看到他眼裡的倦怠:“小影,我就不進去了。”

我沒有答腔,把臉扭到一邊,我們就這麼僵持著。

“小影,你回來了啊?”我回頭,看到是樓下的劉阿婆,就對她笑著點了點頭。

“咦,你奶奶呢?沒有一起回來啊?”

“我奶奶?”奶奶不在家?

“喲,你奶奶不是說要跟你出去散散心嗎?說在家太悶,就是那天你讓我陪陪她時說的,她還說了很多,第二天中午她就打電話給我說跟你出去散心,要過幾天才回來。”

奶奶?眼前忽然閃過我走的那天,她倚在門口,一直深深地望著我,除了不捨,彷彿還充滿了絕望?我一驚,望了唐朝一眼,不自禁顫抖起來,不敢再往下設想,如果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家門口,唐朝在身後不住地喊我。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虛弱地在腦海裡嘶喊:不要,不要。跑上樓,雙腳已疲軟得沒有任何力道來支撐身體,在口袋裡摸索著鑰匙,幾乎把全身搜了個遍,還是沒有鑰匙。我急得幾乎要哭出來,瘋狂地拍打著門:“奶奶,奶奶,你開門,開門啊!”

空曠的樓道里除了我的喊聲,寂靜得讓人後怕。門紋絲不動,我靠著牆滑坐在地上,腦子裡一片茫然。骨子裡不斷冒出懼意,心下是無以倫比的惶然。

“小影。”唐朝也奔上樓來,望了眼緊閉的門,放輕腳步走到我跟前。

“唐朝,唐朝。”看到唐朝,我回過神來,急急地抓住他:“我奶奶沒事吧?唐朝,你跟我說,我奶奶一定沒事。”我、說到後面我已經泣不成聲。

“小影,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你的鑰匙呢?我們先開門。”唐朝從我手裡拿過包,翻出鑰匙開了門。他扶我站起來,撲鼻而來的是濃郁‘清新爽花蕾’的味道,我皺了皺鼻頭,房間裡的空氣很稀薄,門窗都關得死緊,沙發邊上放著四五個‘清新爽花蕾’的盒子。為什麼有這麼多清香劑?

“小影,你看這是什麼?”唐朝從茶几上拾起一封信和一部錄音機,我心底竄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接過信,信封上是奶奶生澀的字跡:小影啟。

我迫不及待地抽出信,信的內容很簡單:

小影:原諒奶奶。

我呆立在那裡,心下一片茫然,奶奶去了哪裡?

“啪”地一聲,唐朝已按下播放按鈕,錄音機裡傳出奶奶蒼老疲憊的聲音。我被施了咒一般,站在那裡,靜靜地聽她嘶啞的傾訴

我望著手裡的這件旗袍,真是美啊!當年,父親對我傳說它的種種時,我就嚮往著有天能夠得到它。我才不怕那個什麼離奇的傳說。此刻,它正躺在我的懷裡,抱著它,我的心卻不能平靜。我從別人手裡買下來的,花了我所有的積蓄。小店裡響著他踩縫紉機的聲音,他背對著我,弓著背,專心地做旗袍。

拔弄著領口的珍珠,已想好計謀。我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所以在包裝的時候手抖個不停。非常矛盾,我希望它的傳言是真的,又希望是假的。那個女人的臉始終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她得意地笑著,我恨她。

一雙*的小手扯著我的衣角,嘴裡嘟嚷著:“媽,媽。”這是我跟他的兒子,跟他長得極像,特別是那雙桃花眼,不知以後哪家的姑娘又要受累。我摸摸他的臉,拿起那個盒子,走到門口時,他終於抬起頭來:“你去哪?”

“呃”我把盒子藏到身後:“去竄竄門,一會兒就回來。”

“哦。”他又重低下頭,從去年開始,他就不正眼看我,每一句話都是例行公事般問問就算。這忘恩負義的傢伙,我狠狠地咬了咬牙,他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到了那幢豪宅的門口,給了一塊錢給一個小孩,讓他把盒子交給那個女人,還教他,一定要說是個男人送的。我躲在旁邊的草叢裡,一直等到黃昏,她才出現,她挺著個大肚子,可是,大肚子一點都不會影響到她的妖媚。那個小孩也挺守信用,走時,也沒有向我的藏身之處望一眼。

她一拿到盒子,還在大門口就開啟了,笑得眉眼都擠一堆了。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翻過她家的院牆,到她的窗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我心急火燎,難道那件旗袍竟然不靈?我那時已經仇恨衝昏了頭,我偷偷做了一件差不多一樣的旗袍,還花錢買通服侍她的傭人,讓她把關於那件旗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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