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經辦的同事直接從那個負責人手裡轉租過來的,也就是說當初那個同事應該是有那位負責人的電話的,起碼人家還算是房東啊。於是我立刻問肖經理,那你那位同事現在方便找得到不?他說還在公司啊,現在是老總的秘書,你們等著我這就打電話給他。在肖經理拿起電話的時候,胡宗仁口齒不清的問了句,是男秘書還是女秘書。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肖經理大致上跟對方講了一下情況,然後對方在掛上電話後十幾分鍾就回了電話來,說是找到當初負責人的電話了,只不過這個電話號碼自己也很久沒打了,物業管理費水電費什麼的都是物管公司實行代收,這個房東的佃租也是公司賬上每半年定期劃一次,所以這個號碼到底能不能找到人就不好說了。
不好說歸不好說,但還是得說。要到電話之後,我和胡宗仁商量了一下,眼看時間已經是差不多快夜裡10點了,但是多拖一天,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我們還是決定現在就給他打過去。
我把手機調成擴音模式,然後讓胡宗仁和肖經理都別說話,接著就撥打了這個號碼。電話鈴響了幾聲後,一個聽上去好像是正在睡覺的男聲說了句:“喂?”我壓著自己的嗓門說,你好,我是高新區刑警大隊的,我姓李,我的警號是98980,關於你之前經營的一家車友俱樂部發生命案一事,我需要你配合調查。
那人愣了一會,說這件事不是早就結案了嗎?我沒回答他,只是嚴肅的說,請你配合工作。語調反正就是那種要死不活你不配合老子就弄你的那種。
於是我問他,姓名?“石鵬。”出生年月?“1975年6月12日。”原俱樂部名稱?“某某某車友之家。”
很好,石先生,你的基本情況我已經掌握了。
第二十一章。【案四】墜樓真相
我對石先生說,是這樣,這個案子我們上頭有人要重查,現在委派了兩位專業人員來跟進這件事,希望你現在能夠趕到之前俱樂部的場地來,我知道現在很晚了,但是請你辛苦一下。石先生在電話那頭有點猶豫的說,可是這件案子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主要責任人也不是我啊,為什麼要我來查。我對他說,這些肯定是有些原因的,但是我的立場不能跟你說那麼多,請你立刻過來。
聽得出來,石先生雖然感到很蹊蹺,而且很不情願,但是可能是幾年前那次案子在調查過程中,讓他對警力部門產生了一些畏懼的情緒。於是他說,好吧,我這就趕過來。我對他說,等你到了樓下就打這個電話,我會讓人來給你開門的。
掛上電話後,我隱隱感覺這個石先生應該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因為他是當初配合了調查的人,作為責任人來說,即便只是被警方叫去問話,他也應該從警方那裡掌握了一些基本情況,例如死者是誰,為什麼會選擇在俱樂部的樓頂自殺,和這個死者相關的其他人有哪些,這些情況,卻是保安楊師傅所不可能知道的。而我也沒辦法直接去警察局問,首先是這個區域的警官我沒一個認識,而且這種幾年前的案子,人家有什麼理由來讓你查閱。
肖經理說,那邊客戶休息區有飲料販賣機,問我和胡宗仁喝什麼,胡宗仁要了礦泉水,我說我要脈動,於是很快肖經理就去買了回來,順便還帶回來一包煙。於是我們三個就商量了一下待會那個石先生來了之後,我們應該怎麼和人家說這件事。如果直接說明身份的話,沒準人家會因為上當受騙而憤然離去,保不準還會揍我們一頓。所以我們決定即便要擺明身份,那也是在我們掌握了真實情況以後的事了。
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11點多的二郎街道上已經幾乎沒什麼人了,不過因為這裡有一個高速路入口,也算是比較重要的交通要道,所以還是有很多車速很快的車呼嘯而過。當我趴在窗戶邊,嘴裡抽著煙,鼻子裡聞著室外那有點熱乎乎的空氣的時候,鐺鐺鐺傳來一陣敲擊玻璃門的聲音,我轉過頭一看,一個身穿橘黃色上衣,板寸頭,身高在1米到米7之間的男人出現在跟前。他看上去比我們大不了幾歲,但是表情卻因為之前我的那通電話,而顯得有些不安。
我走過去對他說,你就是石鵬先生是嗎?他說是。我說我是高新區警隊委託過來調查當時你們俱樂部那個墜樓案的人,這是我的兩位同事。說完我指著胡宗仁和肖經理,然後對石先生說,這麼晚還把你叫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了,請坐吧。
我們四個在一個玻璃小圓桌跟前坐下,我摸出我那可以玩憤怒的小鳥的高檔手機,然後調出了錄音機,對石先生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的對話我將會錄音。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