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比較高一點,所以很快就博得了張虹的信任,而在這個過程中,杜先生也開始覺得張虹是一個思想獨立而且非常細膩的女孩兒,心裡多少對於這樣知性的女孩子是有好感的。杜先生提出約個時間見見面,但是卻被張虹拒絕了,而張虹則要求,我們的友誼可以先從筆友的書信交往開始。
於是他們倆互相開始通訊,從信件來往中,杜先生得知了關於張虹的一些資訊,她是從重慶一個區縣考到主城來的大學生,平常不怎麼回家,只有放假才會回去。就讀的大學是重慶一所名牌大學,這說明她唸書是不錯的。由於杜先生自己是一個學歷較高的人,自然對這樣喜歡學習的女孩子好感倍增。而他還得知,張虹的家境其實一般,雖然談不上富裕但是家裡也不算差。但是從字裡行間,他漸漸察覺到張虹有一顆非常淡定的心,她對於身邊很多不好的言語似乎並不在意,但那僅僅是表面上,而在內心深處,她是自卑的,並且非常孤僻,沒有朋友。
胡宗仁問杜先生說,在你知道這些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看到過她的照片了?杜先生搖搖頭說那時候還沒有。和張虹書信來往一方面是覺得這樣的方式挺懷念的,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張虹談吐很得體,和自己的思維圈子是一致的,所以有親近感。杜先生苦笑著說,有時候真的是隻憑想象的東西才會是最美好的,如果早知道這樣,我一定不會問她要照片。
我懂他的意思,想必他也一樣跟我當初結交筆友一樣,問對方要照片,然後就見光死了。杜先生說,書信來往到了一定程度以後,他覺得張虹是一個和自己頻率相當的老朋友一般,並且非常喜歡張虹這個人,於是字裡行間漸漸開始有些曖昧,開始表達思念。而同樣的情況在張虹那邊也是如此,兩人就因為一些信件的關係,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但是這樣的情感是虛妄的,所以杜先生提出,咱們要麼還是見個面,但是在見面之前,我們需要有照片互相認識下對方。那封信裡,杜先生率先把自己的照片郵寄給了張虹,而收到的回信裡,就有之前我們在信封裡找到的那張照片。
杜先生苦笑著說,實話實說,我也是個普通人,所以情操並沒有多高尚,在我看到張虹的照片的時候,我確實是覺得非常失望。但是我也明白,一個人的相貌和品行其實絲毫無關,只不過因為有了照片的關係,在想到張虹這個人的時候,樣子就變得特別具體,並且自己就因此再也找不到曾經在腦子裡幻想過的那個張虹的模樣,甚至完全想不起來了。這樣的感覺讓杜先生開始有點喪氣,並且產生了一些退縮的念頭。
杜先生說,你們也看到我寫的第一封信了,那一封信,我的內心非常矛盾,一方面我並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以貌取人的人,另一方面我覺得我若是因此而和張虹斷絕了來往,這會很傷別人的心。所以我根據自己的習慣給張虹寫信,但卻從未把信再寄出去過了。我問杜先生,那我看你之後的那些信件裡,好像還是在繼續開導鼓勵張虹,既然你沒寄出去,那你又怎麼知道她遇到了什麼問題呢。杜先生嘆氣說,其實是因為自己遲遲沒有回信,張虹於是給自己打電話問了下是否是因為沒有收到來信。而杜先生當時卻撒謊回答張虹說,自己其實收到了,只不過由於最近的工作太繁忙,沒有時間回信。杜先生說,其實每次她給我打電話都裝作沒事一樣,但是我明白,她其實知道我沒回信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我看到了她的照片,這麼多年她已經無數次因為自己的長相問題而遭到歧視和另眼,我根本瞞不住她。杜先生接著說,不過我們在電話裡還是裝作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但是那種感覺終究是變了。
杜先生接著說,由於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所以他還是在每次掛掉電話後,把一些沒在電話裡說,但是卻又覺得應該說出來的話,用信件的方式寫了下來,但是他自己明白,如果自己繼續回信的話,那麼就會給張虹一種希望,這種希望是很奢侈的,自己卻根本無法給她。為了不讓她覺得自己發生了改變,他還謊稱自己從國外託人給她帶回來一件漂亮衣服,打算找機會就寄給他。其實他心裡想的是,隨便找個時間去買一件衣服搪塞過去就行了。我問杜先生,那你買了嗎?杜先生反問我,買什麼了。我說衣服。杜先生搖搖頭說,沒買,至今都沒買。
我也嘆氣說,我現在明白為什麼張虹的鬼魂會在你家的衣櫃裡了。
說完這句話後,大家都安靜了。
隔了一會後,杜先生繼續說,但是後來我們就大多數時間是電話往來,偶爾發個簡訊。而張虹也曾經主動邀約自己出來見面吃飯,但是自己卻選擇了用各種方法搪塞過去,並沒有赴約。杜先生說,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