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出來了。
難道說棺材裡那個洋娃娃封印住的,只不過是這個女鬼身上殘缺的一部分靈魂嗎?於是我又立刻想到,在之前李佳的遙控飛機飛進洪崖洞洞口的時候,撩起了那張紅布,突然畫面突然出現了短暫的干擾,照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我們當時掀開紅布的那個動作,無疑就是把紅布底下的那一部分靈魂給釋放了出來。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立刻顫抖著給司徒打電話,電話接通以後,我連招呼都懶得打了,直接就問司徒,付韻妮還在不在你那兒。
司徒大概是聽到我的語氣有點不對頭了,於是他很納悶的說,她還在這兒啊,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我說我沒出事,胡宗仁出事了,他躺在地上不動彈了,不知道是不是暈過去了。實際上我自己心裡清楚,很可能還有更壞的情況,只是我自己不願意去相信,也不想這樣去想罷了。司徒一聽胡宗仁出事了,也有些焦急起來,他音量提高了問我,胡宗仁怎麼會這樣?你們到底遇上什麼事了。聽到胡宗仁出事的訊息後,我在電話裡聽見了付韻妮那焦躁的聲音,只不過我沒聽清她到底在說什麼,我趕緊跟司徒說,先別說這些了,你趕緊讓付韻妮把今天拿給你的紅布拆開,看看紅布里邊是不是有什麼符一類的東西,作用是用來封印的。這時候付韻妮好像是從司徒手上搶過了電話,開始噼裡啪啦著急的問我,胡宗仁到底怎麼了,他有沒有事,是不是還活著之類的。
我大聲在電話裡對付韻妮說,付韻妮你冷靜一下,你先讓司徒看看那張紅布!付韻妮終於不在追問了,很快司徒就拿起電話,他說我看了,這張紅布里面有一道泥印,很不清晰,必須映著光才能看到。我問司徒,泥印?什麼叫泥印?司徒說,這是川北劍閣一帶道家的秘傳手法,北上則是陝西,陝西是白蓮教比較活躍的地區之一,所以陝南川北一帶的道家人,手法技藝上南北融合的程度比較大,卻交流得很少。司徒說,簡單點說,就是用黃土稀泥做墨,畫於紅布上,等幹了以後再把面子上的那些東西給彈掉,只剩下布料縫隙裡還組成一道泥印。我說那這個泥印的作用是不是用來封印靈魂的,司徒說算不上是封印,因為這個更像是一張網,可以網住靈魂,使其即便有路可逃,也無法逃脫。
於是我明白了,正是這張我們沒仔細檢查的紅布,放出了當時眼珠那部分的鬼魂。眼下胡宗仁鎖在屋裡,我給陳先生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狀態,司徒他們住的遠,而司徒還腳上有傷。我沒有時間來感嘆自己的倒黴,於是告訴司徒我們現在的地址,讓付韻妮趕緊開車過來。
司徒說,真有這麼嚴重的話,我也跟著一起來。我說你就別來了,你光是上下樓都要花掉十幾分鍾,誰耗得起啊。你就告訴付韻妮把我的車給開來就行了。司徒問我,你該不會是要
我說對,我要把門撞開。
第六十章。念珠打鬼
我知道當我掛上電話後,付韻妮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我只希望她開車的時候儘量不要超速或是闖紅燈,因為那會算在我的頭上,一個違章200塊,這樣累積著還是挺肉疼的。
等待的時間裡,我一會趴在門上叫胡宗仁,一會又走到李佳身邊看螢幕。螢幕上已經看不到那個女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躲到鏡頭的死角里去了。畢竟胡宗仁剛才那麼一拼命,飛機攝像頭的位置已經發生了改變。而到最後,李佳飛機上的LeD燈電量耗盡,螢幕斷電,我們也什麼都看不到了。
從我掛上電話開始,大約過了20多分鐘,朝天門尤其是批發市場一帶晚間的車流量倒並不算很大,儘管路面很窄,也大多都是單行道,但是付韻妮還是在路燈剛剛亮起的時候,趕到了。付韻妮一下車就直接衝到門邊高喊胡宗仁的名字,我覺得這一路上咱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於是冒著逆行的危險,親自把車開到了人行道上。人行道比較窄,恰好也就只能透過我的車,想要加速衝撞,還缺少點距離。於是我把車頭稍微調正了一下方向,然後讓付韻妮讓開,接著我猛力轟了一腳油門,我車頭的右側,就直接撞上了陳先生店裡的捲簾門。
但是這第一下也許是我膽子小了,或者說是低估了這個道捲簾門的質量,我也僅僅是把門上裝出一個巨大的凹陷而已。我仔細看了看捲簾門和地面上的縫隙,大概還不到半個巴掌那麼寬,於是我再度倒車,這回稍微隔得遠了一點,再一次加了點力氣衝撞上去。
連續兩聲哐當的巨響引起了周圍很多人的注意。許多行人看到我直接開車撞門了,都不由得害怕得跑得遠遠的,他們大概是認為我是黑社會幫派分子來滅門的吧。而我知道,這動靜一出現,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