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你有什麼理由替他報仇?”
當時方盈盈很納悶,她也找不出理由可就是心裡難受,甚至在那一瞬間察覺到一股恐慌,她以為自己對一個僅僅認識幾天的男人動了真感情,感情的濃度還超過了樂正林。這讓她不知所措,可齊健就在面前也來不及細想就隨口找了個理由:“替天行道。”
齊健冷笑著將腳邊的箱子踢開,裡面是我的百寶囊。牛骨刀,還有閉著眼的格格巫,這些東西都沾著鮮血,他說:“方航身懷至寶都被我殺了,你有哪門子本事替天行道?水果刀可殺不死我,不如你拿他的東西試試?”
我明白齊健的想法,他想對方盈盈用圓光術卻擔心她懷疑是我與齊健串通,所以拿這些染血的東西證明我倆真的反目,可方盈盈當時根本沒有多想,齊健說將我殺了,她滿腦子想著的就是報仇。
明知不敵方盈盈自然不會與他動手,冷冷的問我的屍體在哪,而齊健笑的更加冷血:“喂狼了,不過你這小丫頭怎麼不知好歹?我殺了他也是幫你重獲自由,難道你喜歡被他綁在身邊?”
方盈盈說:“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上輩子我們是夫妻。”
“上輩子?你都不記得還談什麼上輩子。”齊健盯著她看了一會,嘆息道:“罷了,終究與他相交一場,現在斯人已去我就了他最後心願吧,小丫頭,我用圓光術試試能不能喚起你的記憶,你可願意?”
方盈盈說:“動手吧。”那時候她很好奇,雖然我說過與山女的故事可她始終當故事來聽。
就像我們小時候聽到白雪公主與王子的事蹟,感動於真摯的愛情可誰會愛上故事的主人公?可齊健說我死去的訊息後方盈盈心如刀絞,這便勾起她的好奇心了,她想知道上輩子與這個叫方航的男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今生再聽到他離世的訊息後都會有無法承受的心痛。
無論我還是齊健對於圓光術能否喚醒記憶始終不確定,說白了,圓光術就是個錄影帶,將過去發生的事再次呈現出來,如果我講給她聽是講故事,那用圓光術就是看個電影,僅此而已,可卻是唯一的希望。
那一次也許老天爺真的眷顧我了,從鏡子裡看到了點點滴滴後方盈盈感同身受,就好像被鎖著的記憶大海忽然間洶湧而出將她淹沒,鏡子裡的畫面僅僅剛開頭她就記起了全部的事,除了經歷還有那份感情。
齊健還在對著鏡子施法時方盈盈忽然抓起牛骨刀洞穿了他的小腹,十分淡然的說:“現在我有理由了!”
那一刻,方盈盈再次變回了山女,而我也更喜歡用山女稱呼她。
齊健受傷,卻不慌不忙的捂著肚子,眼看方盈盈還要動手,他說:“先等等,我也不確定方航是否死了,不過我真的將他殺了。”齊健是想說他真的想殺我,那樣重的傷也應該能殺死我,但如果與他猜測的一樣,我是不會死的,他要做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山女問道:“你猜出來我恢復記憶,是否猜出來齊健為什麼要對你動手?”
我點頭道:“差不多,但始終不知道究竟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齊健也不知道,所以才兵行險著,用這種極端的辦法試試能不能讓你擺脫困境。”
在海邊時陳瞎子說用心看,我就從本心出發去猜測,心裡感覺齊健沒理由殺我就給他找苦衷,也許是臨近大海時心胸和大腦比較發達,居然一下冒出一個疑問。
司徒家的事引出了玄大師,而玄大師又講了司徒老爹故事,簡單來說就是司徒老爹在浙江結婚了,而江西還有他深愛的女人和孩子等著,這時候司徒老爹選擇假死而遁。
這與我的處境何其相像?在太原和妞妞結婚還有了孩子,而浙江又遇到了山女,我是否也該像司徒老爹那樣假死而遁?
基於這個想法,臥床養傷的那半年我甚至還懷疑過是否齊健就是這樣想的,為了成全我和山女而翻臉,但當時總想不通一件事,假死而遁,可他是真把我往死裡搞。
直到在海邊才又冒出來一個念頭,這是巧合麼?我面對選擇的窘境時忽然冒出來一個故事,故事的主人公與我處境相同,而他想辦法化解了。
大膽猜測一下,是否有人安排我在這個時候重遇山女,擔心我無法抉擇便十分迂迴的搞了一個陰謀將解決的辦法告之。
從心裡來說我是不相信的,誰能在幾十年以前就預料到我的處境並且提前讓浙江的司徒老爹去江西,還要讓他娶妻生子,又在十幾年前教他假死而遁。
如此盡心的為我謀劃,難道我是他親爹不成?可就算是親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