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在我心中已經列為離開後就再不踏足的禁地,而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椰子樹沒有葉子,因為那玩意叫棕櫚樹,根本不是一個品種,綽號公椰子樹,因為它不下蛋。
出於對種樹的好奇,在廣西重見後還專門蹲在樹下研究了一番,卻看見樹根部由於雨水過多泡爛了後密密麻麻的冒出許多淡黃色的尖芽,就好像是白小娟的臉皮繞著樹根圍了一圈似的,當時我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跑帶顛的藏在彭叮身後。
這不足以形容廣西的恐怖,我不敢看路邊的棕櫚樹,但這裡的樹太他嗎多了,盡是些奇形怪狀的,除了棕櫚樹,最普遍的就是那叫不上名字但樹幹上長滿半個小拇指大小的尖刺的東西,比他嗎棕櫚樹還讓我毛骨悚然。
毫不誇張的說從港橋村開車到柳州的路上我就沒敢亂瞟,始終盯著馬路中央。
我不是想說廣西的植物有多麼多姿多彩,只是想說在這熱帶地區,柳樹很罕見,但眼前就有幾棵。
有柳樹就罷了,偏偏在河邊,河邊陰氣重也罷了,偏偏這家人有問題。
事有蹊蹺不能不查,但我偏偏是個怕水的人,尤其是這種看上去很平靜卻望不到底的小湖泊,那次在江雲鎮的東湖與彭海庭向著岸邊遊,我就有感覺水下藏在巨齒成排的恐怖怪獸要咬我。
深海恐懼症和密集恐懼症都有,南方不適合我生存,天生就是在山西吹煤灰的命。
我咬著牙糾結好久,始終沒膽子脫了衣服下水看看,終於還是轉身準備去偷窺石宇,可就在這時候那水泊動了。
先是一圈圈漣漪打破了水面的平靜,一見這狀況,我急忙閃身飛撲到雜草堆裡,肚子硌在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上發出啪的一聲酥響,咬碎麻花的聲音。巨廣東號。
我摸了一把,出手的摩擦感和幾個空洞讓我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一個骷髏頭。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小聲嘀咕兩句,將這倒黴的骷髏頭推到一邊,靜靜盯著湖面的動靜。
漣漪的向河岸靠近,就像有東西在水下走動,我心說這裡也有個河伯?不對,僅僅是小水窪,應該叫他窪弟。
要真是窪弟就有熱鬧了,自從山女離我而去就看不慣這些東西,正好今夜有方盈盈,當著她的面給山女報仇才好。
果不其然,那漣漪當得波紋越來越密,漸漸就有個人頭露出水面,之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等第四個人頭出現後,第一個已經走上岸,全身水淋淋的被月光照著十分明顯,我一眼就看出這四個傢伙不是活人,但也不是鬼,更不是殭屍。
殭屍的肌肉普遍乾枯僵硬,就連不化骨的樣子也是這樣只是力氣更大,聽爺爺說還有一種與活人類似的溼屍,只是陰氣充斥於表皮之下將面板與肌肉滋潤,而眼前的四個傢伙就好像是被剝了皮的活人,全身血肉模糊還掛著一根根血管和肉筋。
在水下泡盡了血水,他們是淡淡的紅色,擺手邁步間還有血肉繃斷,應該是最近被扔進湖裡,否則會泡的膨脹起來,像陳瞎子的女兒那樣,走起路全身的肉都晃盪,破了口子就是嘩啦一灘臭水流出。
四個怪物的方向就是石宇家,我心說難道他們是來殺我們的?於是默不出聲,看著他們走到門口後,院門自動開啟,有人將怪物引了進去。
我不露聲色的翻上牆,看見石宇正領著他們前進,是去正房而非我們住的東西廂房。
又等他們進了屋子,我才跳下去貼著牆根貓腰溜到了正房窗下,貼耳傾聽卻沒有任何動靜,心中暗罵一聲,只好繞著屋子不停尋找能聽到的位置,要是實在不行就只能上房了。
可就在我溜到屋後時便看見石宇說是廚房的位置剛剛關門,而正房又有個後門,他們一切的貓膩都在廚房進行。
陳瞎子說石宇笑起來都帶著血腥味,應該就與這四具怪屍有關,他們並沒有找我們的麻煩,按理說我也不該再探聽他們的秘密,可誰還沒有點好奇心呢?
所以我沒有絲毫猶豫就踮著腳溜到了廚房外,這是第一次見他家的廚房,修建的方位用爺爺的話說叫擋鬼煞。
第二百八十八章 誤打百誤撞
中國人講究一個四四方方,表示有規矩的意思,住人的宅院一般都是四方形,誰見過五角星形或者三角形的院子?倒是有個圓形的傢伙。但人家叫天壇,不住人。
院子是四方形,院裡的屋也座落有致,石宇家的正廳,廂房,正房連起來就是個天井,而正房之後的廚房則很奇特,就好像建築工人開了個玩笑,並不與圍牆平行而是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