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得罪,可背地裡對我的稱呼不是小雜種就是小畜生,今夜又來了個小無賴,我做什麼無賴事了?
“爹,也許他兩人有些本事,可娘也不是普通人,我不需要多做,僅僅將箱子裡的木偶人放出去就好。”
“傻孩子。”老人罵道:“你想想,那被床頭婆纏上的小丫頭為什麼忽然來了咱家?身邊還跟著兩個漢地的高人!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石宇恍然大悟:“你是說他們就是來對付孃的?”
“應該是,白日裡周家的老婆子來過一次,說她家兒媳婦被人搶了,想求你娘讓床頭婆把那小丫頭弄死,可你娘已經自身不保,我就隨口將她應付過去,結果晚上她家兒媳婦就到了,難道這是巧合?”巨廣協扛。
石宇恨恨的說:“那就更要殺了他們,床頭婆吸乾了那女人自然會放過娘。”
“胡鬧,你以為這是床頭婆的問題?就是你娘這些年做的惡事太多如今遭了報應,你若是還要害人,她下輩子得做牛做馬。小宇,聽爹的話,明日裡送他們離開,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
聽到這裡我終於明白,居然誤打誤撞闖進了神婆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此時石宇又說道:“爹,如果明天他們不肯走呢?既然到了咱家,想必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不會,我估計那些人是來解決床頭婆的事,卻不一定知道你娘就供著床頭婆,七天後會開鬼市,他們應該會去那裡想辦法。”
“如果知道娘在這裡呢?”
“漢地的人好大喜功,咱們軟言相求,他們就不會動手了,解開床頭婆的辦法只有你娘知道,等她扛過這一波,交給她去處理吧。”老人告誡道:“記住爹的話,無論如何不要再害人了,當年我管不住你娘才讓她落得這副局面,你可不要再衝動。”
石宇說:“我也沒想害他們。”
“是麼?沒想法為什麼迎他們進門?”石宇囁嚅,老人嘆息:“是看上那三個丫頭了吧?小宇,爹知道你想當個正常人,可這種事勉強不得,尤其是淫人妻女,會遭天打雷劈的,你好自為之吧。”
屋裡沒人說話,我聽得差不多也覺得該走,便貼著牆一溜煙飛奔,看來石宇沒按好心思反倒是他爹明白事理,不過神婆病入膏肓是個麻煩,既然只有她知道如何解開床頭婆,那就只能再想辦法了,真到逼不得已的地步,抓了她四個兒子威脅,看她老不老實。
溜回屋裡,方盈盈低聲問是誰,我回答後她便安心,我爬上床不顧她的掙扎摟住脖子,小聲的說:“這家人有問題,老太太是個壞人但老頭不錯,可惜老頭妻管嚴,不敢阻止老太太才導致全家遭了報應,你知道這應了什麼話麼?”
“不知道!”
“陰盛陽衰,家事必壞!我爺爺說的,男人不能當家做主,嘿嘿,擎等著倒黴吧!所以你以後得聽我的老實點,不然就揍你。”
第二百八人十九章 燼餘之人1
一夜無眠,早上六點多就爬起來去找陳瞎子,卻看見他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的抽著煙。一副我是你二大爺的模樣。
“陳老,昨天夜裡”
“你說那四個怪物吧?”陳瞎子遞給我一根菸:“嚐嚐,特供的,昨夜我給他們四個算了一卦,卦象上顯示曾遭血光滅頂之災,後來我去院裡將他們足下的泥土取了些,用投石問路的法子向陰仙問卜,終於知道他們的來歷,四個燼餘之人。”
燼餘之人被我聽成金魚之人,正好奇這年月怎麼連金魚都能修煉成精,陳瞎子就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了燼餘這兩個字,我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當年在杏橋村時我為了提高對山女的吸引力總愛背兩首詩,有一次背出一句“博山爐燼未全灰”,爺爺忽然想起件事。就說:“狗,說起這個燼字,爺爺得給你提個醒,有一種東西叫燼餘之人,你若見了最好躲得遠些,那玩意不好惹。”
我說:“這是什麼鬼?”其實燼餘之人這個稱呼雖然生僻,可不難理解,就是從火災下逃生的人。但爺爺卻說沒這麼簡單。
自然界中水與火相對,但科學研究表明水是由兩個氫原子和一個氧原子組成的水分子,可火是什麼?別看我學歷低,卻也知道沒有火分子這東西。
當然了,這不是爺爺的原話而是我用自己的方式理解的意思,爺爺只是說火很特殊,金木水土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惟獨火是一種虛無。
而所謂的燼餘之人就是被火燒死但還活著的人。
聽上去玄乎吧?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