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你感動麼?我抽你一頓打耳光你敢不給我做事?
拉出墨斗線在最後的陽光下暴曬一陣,陳瞎子拿著羅盤不停變換方位,每次都讓我和山女繃直墨斗線,他勾住了彈在地上,這樣試驗了十七八回,墨斗線最後崩在地面時,濺起了三五滴水珠,有一滴落在我的手背,陳瞎子就如狗見了骨頭一般趕忙衝過來舔舐,末了還意猶未盡的咂咂嘴。
這是古代方士測地下水打井的方法,只有水汽重的地方才能被墨斗線凝結成水滴,而這種憑空冒出的水也叫無根之水,最是洗滌心靈的妙品,不過看陳瞎子那麼回味的模樣,我猶豫再三還是沒告訴他,我染墨斗的方式比較特別,除了墨汁還加了童子尿和女人天葵。
“陳老,味道不錯?”
“挺好,就是有股子鹹味,幸虧老頭子我眼疾手快,不然這滴水就被你搶了,哈哈。”陳瞎子洋洋得意一陣,陳春峰又開始看他不順眼了,陳瞎子便正色道:“離火位卻是水汽最重的位置,有人用七星打劫之法把這裡的陣勢搞亂了,只是不知道這地下水的流向如何,但是你們看那山,乾山乾向水朝乾,乾峰出狀元,乾山乾向水朝坤,年年都死人,一念之差便是天差地別,如果這地下水朝西,這裡就是大凶之地了。”
我說:“你見過向西流的水?萬流奔入東海,沒聽過東海海水湧到崑崙山的。”
牛哥搭住我的肩膀緩緩說了兩個字:“坡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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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空氣裡冒出來的村民
qvuuuuu一言驚醒夢中人,當夜爺爺給我講坡池的原理時我可是騎在牛哥背上的,忘記說了些什麼,他還哞哞的笑話我來著。ahref=:target=_blanka
陳瞎子忽然說道:“對了。你們村口那坡池是怎麼回事,以你爺爺在杏橋村的威望,出些錢號召村民把河道挖一下唄,門口留著那麼個池子,杏橋村得出了多少事,難道你爺爺寧可四處奔波當救火隊員,也捨不得花幾個小錢?”
是這麼個理,坡池本身不會害人,卻可以看做是一種預兆,冥冥之中顯示出此地多災多難,其中就有剛才大言不慚的老頭搞出來的,我也問牛哥為什麼不挖了,他小聲告訴我:“沒法挖,當時我們剛去杏橋村的年月兵荒馬亂,殺了不少人扔進那池子裡。一旦挖出許多枯骨怎麼解釋?不來公差,來個考古隊考察萬人坑也麻煩呀,說不準就上山把五乘的墓也研究了。”
想到五乘的屍骨被解剖研究,我心裡就沒來由的一陣痛快:“陳老,想辦法找找齊健唄,打不通電話又馬上天黑,難不成咱們一間間房子摸過去?”
陳春峰忽然說:“咱們被包圍了。”
聞言一愣,轉著圈掃視,那不遠處土丘上還有身後的亂石堆裡若隱若現出好多人影,太陽還沒落山自然不可能是鬼,而這些人穿著簡樸,最正宗的農民打扮。手裡還握著鍬鎬,正鬼鬼祟祟向我們逼來。
可齊健說這是荒村,早幾十年就沒人了。
“幹什麼的?”隔著老遠,就有個看似領頭的村民舉著鐵鍬大喊。
山女嬌喝了一句就藏在我身後偷笑。她說:“太君別開槍,是我。”
露了蹤跡,村民們不再隱藏,大大方方走出來圍了個小圈子,最先喊話的男人四十歲左右的模樣。雙手佈滿了幹農活特有的老繭,手背皺紋和指縫中也帶著泥土,實打實的農民模樣,可齊健說這裡沒有人,他靠過來卻還隔著四五米的距離,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奇了怪了,中國人在中國的地盤上溜一溜也不行麼?誰聽說走到某個村子裡,就被全村人包圍起來逼問來歷的事情。共華撲血。
我說:“來旅遊,帶著家裡的老人來采采風。”
“你們走,這裡不歡迎你們。”
“為什麼?我們又不進村。在這裡露營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這男人面色微變,眯起眼就要發難,他身後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小聲說:“四叔,他們應該不是壞人吧?哪有來探風還帶著女人和老頭的,而且這男人看上去弱不禁風,應該不是那夥壞蛋。”
中年人啞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聽這意思是還有隱情?我覺得應該解釋一下,如果能說服他們,在村裡找齊健也方便許多:“這位大哥,聽你們的話好像是防著壞人?那你們可就多心了,你看我這模樣也不像作惡事的。”
中年人眼神閃爍,猶豫不定一陣後重重嘆息:“算了,可能真是我多心,那些人走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