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就沒有麻煩他們修路,他侄子不耐煩道:“說了多少遍那叫賓士商務。一個輪子就能買轎車。”
“麵包就是麵包,老子走過的路比你見過的橋都多,不要囉嗦。”回罵一句,村長繼續道:“這七八個人是來找中年人的,人沒找到但是將小轎車拖走了,他們有男有女,在我們村住了三天後留下兩千塊錢也就離去。”
雲巖村自產自足,但是有時候開拖拉機到鄉上也會購物,倒是知道人民幣的好處,村長將兩千塊錢分了,他們嚐到甜頭後便迎來了第三波人,三輛麵包車,一個氣度不凡的老者帶了十幾個威武壯漢,同樣是麵包但是村長覺得這些人一定有能耐修路,便請老者吃飯。可那老者根本不去,就在村外安營紮寨,向村民買些食物和水。
這一次他們逗留了小半個月,留給村民五千塊錢,但是村長卻沒有領情而是握緊拳頭,受了一輩子苦的中年人也沒能忍住眼淚,他嘶聲說道:“那幾個畜生臨走前把村裡的二丫給欺負了,我們一直被矇在鼓裡,只是見他們沒有帶走帳篷所以想佔個便宜,卻在帳篷裡發現了二丫,她都被折騰昏了,到現在都是一副傻呆呆的模樣。見到男人就縮排被子裡尖叫,別提多可憐”
是挺可憐的,不過這些事我也見了不少,也不至於有多大的同情。反而關心另一個問題:“村長,那些人來這裡做什麼了?”
“不知道,就是用工具戳石頭砸地,看上去好像是打井,但他們連個坑也沒挖。”
一說打井我就猛地回頭看陳瞎子。用眼神詢問他是否與地下水改流有關,可他只是攤手縮脖子,緊咬牙關不開口,只好等沒人了再詢問。
我隨口應付這村長:“大叔,你說的這種情況我在小說裡見到過,那些人很有可能是盜墓的,你覺得呢?”
村長思索道:“有這可能,我們河北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戰國時期乃屬燕趙之地。尤其在元明清這三朝,保衛大都,安定天下,這才有了保定的名號,而明成祖遷都北平之後,保定更兼京畿防衛之職”
你他嗎剛說自己一輩子沒出過雲巖村,從哪聽來這些花裡胡哨的說法,我摟緊山女,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這村長實在呱噪,囉囉嗦嗦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初見面時還想和他套近乎,而現在的想法就是最好對我疏遠一些,大家又不熟,為什麼連家裡的母雞下了蛋也要告訴我。
牛哥他們三個也是奇怪,從村民出現後就一言不發,好像嘴巴被針線逢住了一樣,若非他們三個道行高深,我都懷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村長將我們領到一間兩進的民房,說是晚上村裡有大戲,若是有興可以去看看,然後便吩咐人燒水做飯,兩根指頭搓著向我要錢,我數了五千塊遞給他,村長眉開眼合的閉門而出,沒過半小時就有人敲門,端著一托盤熱騰騰的飯菜進來,而這中間,牛哥他們始終不說話。
“喂,你們不開口說話還不開口吃飯?”蹲在椅子上,我拿筷子在香噴噴的米飯上戳了好幾個洞,他們三人成一排的端坐在床,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子們是泥人的死板模樣,我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沒好氣道:“山女張嘴,哥哥餵你吃。”打情罵俏什麼的最有愛了。
山女羞澀的張嘴,長睫毛撲哧撲哧的扇著,我正要喂她吃飯,陳春峰在懷裡摸出一個驢肉火燒晃悠了一下:“山女吃這個,這地的飯也不知道乾不乾淨,方航皮糙肉厚的無所謂,你可別吃壞肚子。”
“呦,不裝雕像了?”我放下碗,問道:“你們真不吃?”
牛哥微笑:“不吃,你要餓就趕緊動筷子,別剩下,別傷了主人的盛情。”
“你們搞什麼鬼,飯可以不吃,為什麼連話也不說。”
陳瞎子眼也不睜,乾巴巴的接話:“練功,閉口禪,別囉嗦,快吃飯。”
老而不死是為賊,這三個老不死賊眉鼠眼的究竟在搞什麼貓膩!
陳春峰將山女拉到身邊,將乾硬的驢肉火燒塞進她手裡:“要吃就吃這個,外面買來的放心,這雲巖村水質不行,誰知道做出來的飯能不能下肚,我們三個老骨頭禁不起折騰,你又是如花似玉的女娃,難道還像他一樣吃些不乾淨的東西?”
山女吐吐舌頭衝我做個鬼臉,既然陳春峰以長輩的名義發話,她也不好拒絕,只得一口口啃著幹餅子。
沒人和我搶,又餓了多半天,我索性做到桌子上大口扒拉:“愛吃不吃,我就是皮糙肉厚,我就是糟老爺們,吃石頭都沒問題,你們就餓著吧。”
五碗米飯被我一掃而空,雖然食材不行可味道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