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了屬於他的親情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是一對瞎子父母將你誤認成兒子,諸般親熱都讓你無所適從,想配合他們來一場父慈子孝,卻總覺得自己沒這個身份。
還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就是山女,除了司徒辰沒人見過她的模樣。誠然,她美得慘絕人寰,我甚至幻想過表哥幾人見了她之後口水直流的場景,可實際上他們只是禮貌的對山女點點頭,說幾句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感悟又送了幾件小禮品,並沒有過多的交流,甚至隱隱帶了三分抗拒。
經過趙小碗大喇叭幾年來的傳播,與我認識的人幾乎都知道杏橋村裡有個山女是方航念念不忘的女人,可見面後的落差讓我有些意外,略一思考也就明白了,擔心山女難過便抓緊了她的手。而山女並不在意。
人是感受性的動物,雖然他們知道山女也曾救我性命,卻始終不如親眼見到畫堂春幾人的付出,畢竟一起在太原生活了三年,還是與那幾個親熱一些。
最重要的,山女變為方盈盈之後就失去了那股空靈出塵的氣質,以往的她是植物,由裡而外散發的蓬勃生機讓她就好像一畝花圃,一片草原,貼進便給人清爽淡雅的欣喜,但如今卻不再有這種能力,表哥他們能看到的只是那張臉生的不錯,僅此而已。
不過這並不重要。他們沒看到,但我從未忘記。
第一夜平安度過,表哥說他陪陳春峰蹲了一晚上就有牛哥來接班,而陳春峰則被他拉去享受生活,爆發了第二世人生的第一春,陪著牛哥的是彭海庭,他完了會有司徒辰陪著陳瞎子,至於齊健現在成了眾矢之的,沒有高人在時大家將他當高人供著,現在牛哥陳春峰和陳瞎子都蹦出來了,齊健頓時從香餑餑跌成普通饅頭,只好每天拉著陳雯來我家閒逛。
一年之前還有表哥和司徒辰給他開幾個工資,現在已經快步我的後塵去給大媽們算命了,還是我支援了他一筆錢。
我現在也是小有身家的人,可去銀行轉賬時才猛的想起來這筆錢的來歷,就是在海南騙那大瘋狗的錢。
當時與他虛以委蛇,可一見到陳瞎子就拋諸腦後,僅僅在石宙開車帶我去鬼市時放了他一碗血,淋在大瘋狗的屍體上。
如果說當初我的陽血火氣極旺,那石宙的血就完完全全是灼燒**靈魂的火焰,我猜測這碗血能燒到藏在電腦裡的大瘋狗,卻不知道能不能燒死,而後來和陸小薇透過幾個電話,她說大瘋狗在沒出現過,這一來二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將大瘋狗這個新時代特有的鬼物當稀奇事講給齊健聽,他卻怪我有些魯莽,要是能將大瘋狗收為己用那可厲害了,以後成立個電腦公司之類,估計也沒有微軟啥事了。
閒話少敘,終於到了妞妞躺在產房裡的那一天,久未見面的畫堂春幾女都來,一同的還有我大伯三叔,堂姐堂妹之類的親戚,走廊裡嗚嗚泱泱的站了十幾個人,連珠箭似的對我進行冷嘲熱諷,其中我大伯說的最快,坐在椅子上捧著個保溫杯教我男人要一心一意的道理,有時候說累了就抿口茶,我像個龜孫子似的給他接滿水回來繼續聽著。
杜鵬飛夫婦看我的眼神複雜卻無可奈何,親戚們以為畫堂春幾個女人是我養的小三到小八,可他倆卻知道她們有些不是人,是人的幾個上輩子也不是人,不在同一個世界,道德的約束力就變得弱了。
從早到晚,產房裡始終響著妞妞的慘叫,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醫生終於讓我進去陪她,我趕忙拿著錄影機準備見證一個與我有關的新生命誕生的全過程,可妞妞撕心裂肺的喊:“方航你這個畜生,老孃快疼死了你還有心情錄影不生了,我要回家。”
扔下錄影機拉住她的手,殺豬般的嚎叫始終沒有停過,本來就急的滿頭大汗那大嬸醫生還對我吆五喝六的,一會讓我避開點一會又讓我給妞妞擦汗,八點多進了產房直到十二點都沒生出來,我擔心惹惱了一聲也不敢詢問,只能乾著急的陪在妞妞身邊。
“小曼去準備手術刀,再生不出來只能剖腹產了。”一直給妞妞加油打氣的醫生忽然說了一句,這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便問她:“大姐,會不會有危險?”
醫生嚴肅道:“不一定,杜妞妞難產,如果僅僅進行剖腹產還沒有多大問題,就怕隨之而來的併發症,你先出去吧,留下也礙手礙腳的,一會還有協議需要家屬簽字呢。”
這醫生一直看我不順眼,也是我自作自受,她經驗老辣,一眼便看出來我根本不會照顧孕婦,便安了個不負責任丈夫的名頭,妞妞慘叫時又一直罵我,將我那點破事全抖出來,產房裡的醫生護士看我的眼神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