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引著我們下樓,還是昨晚最當中的桌子,爺爺開門見山,直接讓畫堂春出來,老鴇子卻面露難色,說清吟小班的三個姑娘一會要表演節目,只有過了十二點才能出來,說完這些,她也告了罪去忙碌,臨走時還和五乘舌吻了一番。
想不通,五乘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趴在桌上小聲問:“爺爺,咱們什麼時候抓鬼?”
“不急,看看他們要做什麼,若是沒有害人,要是不傷及無辜,咱們就不能插手。”
我小聲動員他們:“要不咱把他們收拾了吧?你說過要教我抓鬼的,這一次當是練手了。不過那個畫堂春別殺,給我留著養起來。”
“有了山女你還嫌不夠?悶得慌上山找胡仙兒的姐兒去,招惹她們也不能招惹鬼。”
我委屈道:“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養著當朋友或是寵物,別總把我想的那麼齷齪。”
爺爺沒回答,只是握著酒杯盯著那些姑娘看,五乘歪著頭說:“奇了,這裡的男人陽關大開,精元流了不少,可比起女鬼專門吸又少了許多,難道她們在這裡開樓子,不是為了吸陽氣?”
我挪椅子靠近五乘,小聲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指著昨晚我見的那個年輕人說:“你看他,面色蠟黃又泛黑,眉心一縷黑線隱隱遮住印堂,明顯是被鬼跟了的樣子,可他眼底桃花初放,乃是破身不久的徵兆,卻不是與鬼交媾之後桃花底蒙了陰氣,而且他童陽雖失,仍留著男根精華,並沒有被鬼蝕了身子,要是細說起來,好像是縱慾過度,命陽變弱被鬼糾纏的局面。”
我看那男人,除了摟著女人笑時有些下賤,再沒有什麼異常,便懷疑五乘:“你是和尚,還會看相?”
“一個白眼狼教我的。”
“是不是我爺爺?”
五乘得意的看著爺爺,嘲笑道:“你也覺得他像個白眼狼?可惜不是!那個白眼狼叫陳春峰,有時間你做個布偶替師父扎他,往兩腿中間扎。”
第六十三章 不知是鬼
五乘說這樓子裡的姑娘客人都是鬼,只有那些附近村裡來的才是活人,但他想不通這幾十只鬼既不專心吸陽氣,也不殺人報仇,難道專門為了做生意?
彩燭和青玉聽說我來了,帶著一陣香風跑來,搬了秀凳緊貼我坐下,爺爺沾著酒在桌上寫了一個字:問。
我問青玉:“你們為什麼在這裡開樓子?”
“做生意嘍,不然我們全要餓死。”
我指著那幾個農民說:“這樣的客人,賺不到多少錢吧?”
“是啊。”彩燭支著下巴,愁苦的說:“現在世道艱難,什麼都不好做了,下處和小下處的姑娘就靠客流吃飯,最近來的這些都是苦哈哈,她們每天只能吃兩個饅頭了,三位姐姐的用度倒是沒缺,就連我們都少了許多。”
青玉湊到我耳邊,咬著唇紅起臉說道:“我們茶室的姑娘都是清倌,就算有些客人勢大,也有打底姨娘接待,可一旦到了十六歲還沒有被客人收走,就只能搬到下處去住了,哥哥,我和彩燭還有三個月就滿十六了。”
我好像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正不知道如何作答,五乘剝開一粒開心果說道:“這怕什麼,讓我們家少爺收了就行,給你們兩個小丫頭贖身要多少錢?”
彩燭迫切的伸出三根青蔥手指到五乘面前:“要三千塊呢,我和青玉攢了兩年才攢了四百塊。”
五乘面色驚悚,手一哆嗦,開心果掉地:“三千塊?”他擦擦額頭上根本沒有的汗水,彩燭青玉臉色蒼白,還當他被這個價碼嚇壞了,五乘又慢悠悠的說:“三千塊也算錢?”彩燭青玉剛鬆一口氣,他又說:“不過你們兩個小丫頭不值這個價,什麼都不懂,連如何伺候男人都不知道,還是被那些泥腿子在床上壓幾年,學會風情再說吧。”
這一番話把兩隻小女鬼說的麵皮發白,眼裡快要冒淚水,我見爺爺居然沒發飆,也不敢自作主張,五乘又說:“小丫頭,事情就這麼定了,等你們懂了風情再來找我家少爺,少爺玩膩了,我也想試試,等我也膩了,府裡大把下人願意嚐嚐你們的小嘴”
五乘越說越惡毒,彩燭青玉流下大滴的眼淚卻不敢對客人發怒,貼著我的身子一顫顫的讓我好生心疼,眼看著五乘笑的得意又要張口,我怒道:“住嘴,彩燭青玉,去找你們媽媽,不管多少錢我都收了你倆,她要是敢囉嗦半句,我拆了這破地方。”
彩燭青玉不敢看五乘,更不敢耽擱等我反悔,嗯了一聲拉著手跑了,五乘磕著瓜子嘲笑:“呦,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