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靈,也不至灰土處處堆,筋骨塊塊落。汝休妄想,須知道勤儉般般有,懶惰件件無。
那些與鬼坊集做生意的活人,有些是鬼眾的後人,有些是鬼眾拉來的貪心之人,他們死後下葬,七七過後才能到了倌人這裡,這段時間身周的墳地裡有哪些寶貝,自然被他們知曉,便唆使缺錢用的下墓裡偷來,可墓地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被殭屍機關搞死,這些盜墓的活人都希望鬼能幫自己一把,便有了這樣的對聯。
另一方面也算是諷刺土地爺,有來上香的一看到這副對聯,也淡了敬神的念頭。
彭海庭沒有陰陽眼,卻能看見陰宅裡的鬼眾,我琢磨一下隨即笑了出來:“別人走狗屎運,你走”彭海庭怒目而視,伸手去抓桌上的碗,我吐吐舌頭不敢說出那個詞:“什麼人會掉進那個裡面?倒了八輩子血黴的人!你氣運衰到極點,自然就能看見鬼。”
“怎麼可能,老子這幾天一帆風順著呢,明輝集團董事長的姑娘都被我拿下了。”彭海庭下流的做著挺腰的動作,滿臉猥瑣和**相。
我說道:“項羽也是武運昌隆的猛將,碰見劉邦赤龍纏身的帝命不一樣吃癟?你運道再好,也架不住比你運道更好的人的算計,普通人的命火如蠟燭灼灼之焰,你的就是火把耀耀之光,遇見燒著的大樓就不行了,除非你像我一樣,那命火旺的好比大興安嶺失了火”
啪的一聲,我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張,陰沉著臉說:“海庭,再怎麼說你也是雪坎窩族老的親子,近來又吃了司徒星的軟飯,等於給你火把般旺盛的命火破了一桶汽油,又時常呆在我這個火爐子身邊烤著,什麼樣的人能算計到你,讓你掉進糞池裡?”
彭海庭諷刺道:“別把自己說的多牛逼,你再牛逼能跟省長市長的運道相比?”
“可那些人與我沒仇。”
緒興昌恍然大悟:“你說那老頭是四大家族的人?”
我點頭道:“運道一說在你們看來可能比較虛無,可我從小到大數次落入陷阱卻一直死裡逃生,就是命途中帶著一條活路,那些氣運不如我的,想殺也殺不死,看似九死一生,那一生就是為我準備的。”
緒興昌興奮道:“這麼厲害?我現在找一個即將槍決的死囚,他幾乎沒有氣運了吧?我讓他殺你也殺不死對麼?”
“不一定,你讓他殺我,便是你我的氣運相抗,若你殺我是因為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的氣運就弱了許多,若你殺我是為了某些人的活路,那人的氣運比我旺盛,我也是個死局,所謂的氣運只能事後分析前因,而不能預定未來的結果。”
“海庭呀,老頭把你騙進糞池裡,恐怕還真是希望你見到鬼。”將前因後果梳理一番,我得出這個結論:“你我興昌三人,以你最為柔弱,臨陣應變最差,若是由你見鬼,肯定是自亂陣腳的結果,那老頭從田地裡出來就一直嚇唬,想讓咱們知難而退,一計不成便是第二計鬼戲,鬼戲也嚇不倒,只好由你跳進糞池,晦你氣運熄你命火,咱們進了廟裡你自然能見鬼,便會亂我們的陣腳,助他們的的聲威。”
彭海庭喃喃道:“可是讓我跑到前面的是你。”
“這就是呆在我身邊的好處嘍。”我笑道:“我命火旺盛,糞池不能熄滅,興昌出身貴門又是官差之人,自然威不可言,就算咱們一起掉進糞池裡,能見鬼又會害怕逃跑的只有你和嘉緣,我估計老頭也就是這個打算,咱們全掉進去也行,反正只有你這個半女人和她這個小女人能見到鬼,但我不一般啊,冥冥之中靈機一動,既沒逆了那老頭的計策,也全我運道隆重的吉利,就只有你倒黴了!”
一番話說的他們捂嘴竊笑,只有彭海提不是滋味卻沒生事端,老人捧著標有八一二字的搪瓷杯沒有說話,不皺眉卻紋路極深,半片燭光將臉照的蠟黃,很有那些年坐在暈黃燈泡下叼著煙沉默的爺爺的味道。
如果那田地裡的老頭真如我猜測的一樣只是為了讓我見鬼後知難而退,起碼沒有害人的心思,若是他想害表哥性命,沒道理會放我活路,難道是看穿了我的身份,擔心我去收鬼所以才有此一計?沒理由啊,到了石臺鎮才換的道袍,短短半小時就走到田地,他能這麼快速的想出計謀並佈置好?
看來還要再探鬼坊集。
“大爺,如果我現在再靠近土地廟,他們應該會下殺手了吧?”
老人點頭:“當年那個老道士是龍虎山掌教的師弟,進去後就再沒出來,你要是用蠻力,也是一樣的下場。”
會麼?陳春峰教我茅山術,五乘傳我佛教度人經,爺爺更是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