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從我蹣跚走過時踩倒的草很容易判斷剛才行走的方向,所以我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寄希望於對手蜂毒仍在發作。
我走不快,只要猛動關節就會疼痛,於是我採用平時捕獵時慢走的辦法。沒過幾分鐘,我就發現一隻兔子,用箭打到了它。箭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乾淨利索地從兔子眼睛裡穿過,可沒關係。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我發現了一條小溪,很淺,但很寬,足夠我用的。陽光炙熱,在給水消毒的當兒,我脫掉外衣,趟到緩緩的溪水裡。我渾身上下髒極了,我把水撩到身上,沖洗著身上的泥垢,最後索性在水裡躺了幾分鐘,讓溪水把我身上的煙塵、血跡和燒傷脫落的死皮沖掉。我接著又洗了洗衣服,之後放在樹叢裡晾著。我坐在有陽光的岸邊,用手把辮子拆開。肚子又咕咕叫了,吃了幾塊餅乾和一點牛肉,然後抓起一把青苔,把銀色弓箭上的血洗刷乾淨。
現在我的精神振作起來,我處理了燒傷,梳好頭髮,穿上潮溼的衣服——太陽一會兒就會把它曬乾。現在順著溪流走似乎是最聰明的選擇,我正在向山上走,這是我喜歡的方向。我要喝溪水,獵物也要喝。我很快又打到一隻像火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