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鐘,小雪立刻應聲倒在法眼滋的腳邊。
“由香利!由香利!”
法眼滋叫一聲,正想衝過去之際,頂樓上又出現了兩道人影。一個是跟在小雪身後衝出來的等等力,另一個則是從飛機庫裡面衝出來的多門修。
“法眼滋,扔掉你手上的槍,否則別怪我開槍打你。”
說完,多門修隨即對空鳴槍。
等等力朝金田一耕助走來,他一看到金田一耕助的裝扮,馬上皺起眉頭。“金田一先生,你、你居然做這麼危險的”
“沒什麼,警官,我穿了防彈背心。”
“可是你流血了,這血”
“不要緊,左手受了點擦傷。對了,先去看看法眼夫人吧!還有,阿修,不要開槍,要是不小心傷了人,就不好跟搜查組的朋友交代了。”
這個時候,法眼滋總算清醒過來,他立刻抱起倒在自己腳邊的妻子。
“由香利由香利”
法眼夫人也使出最後的力氣,緊緊握住丈夫的手臂。
“阿滋!”
她輕聲叫著丈夫的名字,用盡最後的力量說出心中的話: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請你相信我我非常尊敬你,不,應該說我非常敬愛你。是誰把你逼成這個樣子的?我恨他”
兵頭房太郎這時從飛機庫裡走出來,他的衣服被金田一耕助和多門修扒光了,此時身上只穿著一套緊身的衛生衣和衛生褲。
當他看見散落一地的紙鈔時,便喃喃自語地將紙鈔一張一張撿起來。不過,現在沒人有空理會他的舉動。
在等等力和多門修的幫忙下,金田一耕助來到法眼夫人的身旁,只是法眼夫人的氣息已經非常微弱了。
“金田一先生,請你不要逮捕他,給他一個自首的機會好嗎?”
“當然啦!夫人,法眼滋先生是在沒有人勸告的情況下,自己出面自首的。”
“謝謝你。接下來錄音帶”
“嗯?錄音帶怎麼了?”
“我放在秘書那兒我的告白希望鐵也能聽到錄音帶”
法眼夫人還來不及說完,鮮血已不斷地從她嘴角溢位。
最後,她靜靜地躺在法眼滋的臂彎裡,一動也不動了。
金田一耕助站起身,對著躺在腳邊的法眼夫人雙手合十。
唉!夜似乎愈來愈深了
2、悲傷的記憶
昭和四十八年四月三十日正逢假日,天氣非常晴朗,許多家庭開著自用小客車全家出遊。
但是,法眼家可沒有這份遊山玩水的心情。
由於法眼夫人的死、法眼滋的自首,頓時讓田園調布的法眼家成為新聞媒體關注的焦點。
可惜法眼家始終大門深鎖,所有靜候在外的新聞媒體也只能望門興嘆。
儘管如此,法眼彌生現在還是在房間裡接見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用說,當然是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聽說那孩子留下了一卷錄音帶?”
彌生依然坐在黑色的簾幕內和金田一耕助談話。
“是的,那件事情結束後的第三天,我從秘書那兒拿到那捲錄音帶。”
“你聽過那捲錄音帶了嗎?”
“是的,我一拿到就立刻放來聽。”
“是不是也讓我聽一聽那捲錄音帶?”
“當然,如果您想聽的話”
“那麼就麻煩你放一下吧!”
“可是,老夫人,這個鐵箱子怎麼辦?”
金田一耕助指著懷中的鐵箱問道。
“那個稍後再處理,還是先聽錄音帶再說吧!”
“好的。”
於是金田一耕助從鐵箱子裡面取出一個小型的錄音機,他一按下開關,錄音機裡立刻傳出法眼夫人清脆的聲音。
“我是山內小雪,老實說,我冒充法眼由香利已經二十個年頭了。”
聲音到這裡就停了一會兒,她大概在思索該說些什麼好吧?
“我是法眼琢也和他的情婦山內冬子所生的孩子,出生於昭和七年,和法眼琢也的孫女由香利同年,我有一個跟我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他叫山內敏男,大我四歲,一直很照顧我。
印象中,父親非常疼愛敏男,而敏男也把我父親當成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的敬愛,有時父親會半開玩笑的對敏男說:‘阿敏,小雪這孩子生來就福薄,以後還需要你多費心照顧她呢!’這個時候,阿敏總會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