譴責,生理和心理方面也都承受相當大的壓力。不過話說回來,佐川相當生氣呢!他說雖然山內他們兩人沒有絲毫血緣關係,可是兩人都叫同一個人母親啊!”
“是呀!這件事我也聽說過。”
“山內是個不喜歡被世俗道德約束的人,這種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可是小雪就不一樣了,佐川說她滿可憐的,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軟骨頭阿平似乎是那種很容易被人看輕的型別,見習生阿謙在談話之中往往跟他沒大沒小的。
“可是阿謙,今天晚上我們為什麼非要去偷窺那個房子不可呢?你說所有事情都是肇因於那棟房子”
“那個呀!阿平不,吉澤,你難道還沒有察覺嗎?”
“你是指什麼事?”
“我是說這幾天阿敏和小雪看起來非常奇怪,不光是兩人的舉止很怪異,小雪甚至還時常落淚呢!”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吉澤平吉早就知道這件事,不過他故意要讓這個年輕的見習生了解自己是個不會去偷窺人家隱私的人,所以才佯裝不知情。
“前天那場颱風過後,他們回到五反田的住處便門窗深鎖,這不是教人感到納悶嗎?”
“就算這兩個人想做什麼,也只侷限在那個房間啊!”
“阿平,你還沒注意到啊!現在,請你仔細聽我說的話!剛才我遇到阿雅,他說他以前做過電力公司的配線工。”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八月二十八日晚上舉行婚禮的時候,不就是阿雅爬上電線杆,接通那間房子的電線嗎?”
“所以呀!阿雅在阿敏的拜託下,前天早上又爬上電線杆,接通那間房子的電力了。”
“你說什麼?”
“阿雅把這件事告訴阿風,阿風大吃一驚,不過他倒是相當沉得住氣,他跟阿雅說:‘明天早上去看看。’於是兩人便結伴回去了,後來你也來了,他們便找你一塊兒加入他們的行動,然而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一些詭異。”
現在時間是十點五十分,本條照相館那三個人正走向“醫院坡上吊之家”
8、發現屍體
在醫院坡派出所值勤的寺坂吉藏巡警,始終對醫院坡上吊之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八月二十八日晚上,他在管轄的區域內巡邏,最後爬上裡坡,回到自己的派出所。
當他到達裡坡的坡底時,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爵士樂團,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醫院坡正面這一帶,近來發展得相當快速,派出所前的那條大街上,商店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所以他認為那大概是某家商店的開幕宣傳。
但是當他緩緩爬上裡坡,來到一個T字型的交叉路口處時,察覺爵士樂的聲音是從左側傳過來的,於是他停下腳步,抬頭朝上看。
對面左側的坡上不遠處有一棟很大的舊房子,那是戰前曾興盛一時的法眼綜合醫院的附屬建築物。
法眼綜合醫院在昭和二十年春天遭空襲炸燬之後,這棟附屬建築物也遭受不小的摧殘、打擊,自此之後就成了一座空屋。
但是現在,寺坂巡警卻看見那家空屋燈火通明,裡面還傳來陣陣爵士樂的聲音。
如果這時門燈和玄關前面的燈都沒有亮,只有演奏爵士樂的後面房間附近的燈光亮著的話,寺坂巡警肯定會起疑。
但是當時不僅屋內的每個房間都燈火通明,連站在大街上都聽到吵吵鬧鬧的爵士聲。寺坂巡警於是想起下午有卡車進出這一戶人家的事,他以為是一群怪人搬進這間屋子,因此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緩步打從那棟房前經過。
(反正附近沒有其他人家,即使爵士樂再怎麼嘈雜,也不會有人向附近派出所反應吧!)
因此當第二大同一時間,寺坂巡警爬上裡坡時,原本以為今晚又可以聽到同樣的爵士樂,沒想到他來到裡坡時,卻發現那棟房子一片漆黑,連門燈、玄關前的電燈都沒點亮。
寺坂巡警不解地打從那棟房子前經過,即使又隔了一夜,仍然是同樣的情況。
最後,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狐疑,終於決定走到裡面一瞧究竟,結果發現那棟房子不過是棟空屋。
於是他認定前幾天所看見的說不定是狐仙或是鬼火之類在作怪,根本不好意思向別人提起這件事。
但是九月初,高輪臺町的一家照相館向警方備案,歷經那夜詭異經驗的寺坂巡警這才瞭解那大的狀況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也因此被主管責怪他延宕向上級上管